“呸!你当全天下男人死光了吗?我就稀罕你一个!”
李仁义见春花油盐不进,好赖话不听,气得坐在路中间和春花熬了起来。
这时候天色还早,也没人路过。春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搬不动李仁义,坐在三轮车上干着急。
李仁义见春花着急了:“怎么样,春花,你应了我,我就给你挪地方。”
“你能不能要点脸啊?”
“我赚了大钱了,有的是女人贴上来,我这是抬举你呢,你别不识好歹!”李仁义着急了,又开始口不择言。
春花冷笑一声,狐狸的尾巴要露出来了吧,这么几句话,他就憋不住了。呵呵。
李仁义见春花满脸地讽刺,春花在他心里逆来顺受的形象根深蒂固,现在自己好心好意求她,她却这么不识好歹。
“赵春花,你不愿意跟我,不就是瞧上了那个卖锅饼的了吗?卖锅饼,能有什么出息,横竖走不出这个镇子。”
春花看到李仁义那张丑陋的嘴脸,多看一秒都嫌恶心,她把脸别过去。
李仁义见春花这个样子,更来气了:“赵春花,你知不知道你再不能怀孕生娃了,还想往自己脸上贴金呢,除了我,谁还可能要你。”
这句话狠狠戳了春花的心窝子,她忆起种种过往,要不是李仁义,她的儿子现在都能满地跑了,自己也不会落下不能生娃的病根。
她使出浑身力气,狠狠照着李仁义的脸打了一巴掌。
李仁义正在得意地冷笑,丝毫没有防范,被打得晕头转向,眼冒金星。
“李仁义,这一巴掌是还你的,咱俩以后两清,你有多远滚多远!”
“哼,敢打我……”李仁义心底的气完全上来了,他条件反射地抓起春花的胳膊。这个动作对他和春花来说都太熟悉了,以前,他每次要打春花,都是这样拧住她的胳膊。
突然,传来一阵摩托车的“突突突”的声音,春花一阵欣喜,总算有个过路的人。
她扯着嗓子大声喊:“救命啊,杀人了!”
李仁义管不了这么多,一把就把春花搡到了地上,抬起脚就想踩上去。
谁知摩托车照着李仁义的方向直直地冲过来,李仁义一见情况不对,赶忙躲了过去,因为躲闪太急,直接摔倒了路边的水沟里。
水沟里的水虽然不深,但是满是淤泥,李仁义一屁股坐在里面,一时怎么都拔不出来。
摩托车停在了春花跟前,春花抬眼看了一眼眼前的人,虽然他戴着头盔,但是熟悉的身形,春花一眼认出了他是谁。
她突然觉得心里委屈极了,眼泪成串地往下掉,以前,就是李仁义家暴她的时候,她也没掉过这么多的眼泪。
林祥一看春花流了这么多眼泪,顿时慌了,他一把拉起来春花。
林祥昨天见着李仁义的表情就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早上他早早地在锅饼摊旁边往镇子路口这边看,见春花迟迟未出现,他就开始着急了。想来想去,李仁义只可能在半路把春花堵住。思及此,他赶忙跨上摩托车,一路风驰电掣赶来。
李仁义见来人竟然是林祥,只庆幸自己刚刚滚得快,掉到泥沟里,总比撞断一条腿好吧。
“李仁义,以后你再纠缠春花,我打断你的腿。我告诉你,我说得出做得到,不信你去镇子上打听打听我林祥是什么样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还回去。”林祥狠狠地放话,李仁义坐在泥沟里,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以后再找春花?怕是不敢了。李仁义想,春花虽好,但是好好活着更好,反正自己有的是钱,还会找不着女人吗?
“林祥,你别得意太早,你知不知道春花不能生养了!”李仁义自己得不到手,也不愿林祥舒心。
“那又如何,我们有端午就行了。”林祥说得云淡风轻。
春花在一旁听了,饶是再硬的心肠,此时也不禁软了下来。
“好,好,真是深情厚意呢。那你知不知道,端午根本就不是春花生得,她不过是春花捡回来的,哪里来的野孩子还不知道呢!”李仁义就是想刺激春花。
果然,春花气得把牙齿紧紧咬住,她最不愿的就是别人说端午是野孩子,那是她放在心尖尖上疼的闺女。
林祥在一旁愣住了,他一直以为端午是春花亲生的,没想到竟然是捡的?
第38章表白
春花和林祥一路无话,各自想着心事。
到了镇上,春花去饭店送菜了。林祥坐在炉子旁边怔怔地发呆,直到有人过来买锅饼,才生起炭火。
他和春花认识这么久了,常听春花端午长端午短地叨叨,他一直以为端午是春花的亲生闺女。平时春花说到端午的时候,满脸的喜悦和幸福,那种感觉是发自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