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燕子姐说,订过亲的人经常偷偷见面亲嘴的。燕子姐说,亲嘴算啥,草垛子滚滚也是正常的。春花特别想问燕子姐,她滚过草垛子没,不过她说不出那些话。燕子姐最近比较烦恼,她娘跟男方要的彩礼特别多,男方不肯给,两家一直僵持着呢。
春花想,要不是因着这女娃,说不定成亲前她都不能好好看上一眼郑军。娘说,她和爹成亲时候是入了洞房才看清爹的长相。
郑军已经在西潭岩坐着了,他看到春花来了,马上站了起来,搓了搓手。
两个人都回想到了昨晚的场景,不自觉红了脸。
郑军不像昨晚那么冲动了,他说:“春花,我就只是想见见你,你别害怕我不做啥。”
春花心道:“做点啥也是可以的。”
风吹过来,芦苇丛里唰唰的声音,空气中一股麦子的香甜气息,就这样坐着也不错。
郑军对春花说起成亲后的打算,他承诺一定能给春花过上好日子。
春花心里暖暖的,她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觉得郑军真好啊。
说到动情处,两个人不自觉就把头靠在了一起。
坐了一会儿,春花说要回去给爹起场。郑军不敢和春花一起走,就目送着春花离开,眼睛一直紧紧盯着,一直到看不着了才拍拍裤子回家了。
自那天起,春花几乎每天中午都都和郑军在西潭岩的芦苇丛边见一会面。这种如同吃了冰糖的感觉,让春花几乎忘了那个叫端午的女娃。她沉浸在这种甜蜜中,走路都哼着歌儿,时不时就笑出了声音。做饭烧火的时候,灶里的面都扑了出来,她还发着呆往锅底添柴火。
知女莫若母。春花娘也希望春花以后嫁过去和郑军生活美满,就像大闺女春草那样。她只是含蓄地提醒春花几句,成亲前别做出伤风败俗的事情。
春花晓得娘的意思,她又不好跟娘细说,只好点头说知道。
其实春花和郑军在一起,最多就是亲亲嘴,拉拉手。只有那晚在朱萍家,郑军才很亲密地搂抱她,后来再也没有了。
家里的麦子都收进了仓,大豆玉米也种下了地。春花爹娘却每晚都睡不好,因为,春晖马上要高考了。
春花娘恨不得每天都做些好吃的让春花给春晖送过去,可是又怕这样做会让春晖心里有压力,扰了春晖学习。
春花一面安抚着爹娘,一面给春晖送些好吃的。
“二姐,放心,没事的。”春晖见春花欲言又止,反倒安慰起了春花。
春花抬头看看春晖,他只比她小一岁,却整整比他高了一个头。他站在树荫下,斑驳的阴影洒在他毛茸茸的嘴唇上,春晖,她的弟弟,这个沉默的男娃长大了。
春晖还不忘问起那个捡来的小女娃咋样了,得知被大姐抱养了,春晖很开心。
“我给取了名字,叫端午。”春花笑着说。
春晖想了想:“这个名字好,端午,端午,有意义。”
春花又叮嘱了春晖几句,转身回了。刚走几步,有人从背后拍了一把,春花吓了一跳,回过头来一看,笑了,是郑军。
郑军说:“我听说你今天来看春晖了,特地来接你回去。”
春花往郑军背后一看,停了一辆自行车。应该是郑大夫的自行车,全村只有郑大夫家有自行车。
春花从没坐过自行车,她笨拙地跳了几次才坐上去。自行车扭动了几下,很快被郑军扶正了。
郑军腾出一只手来,把春花的手放在他的腰上。春花心领神会,把脸贴在了郑军的后背。
郑军骑着自行车,却不往村子的方向去,他一路带着春花来到一片桑地。
这块桑树地应该是附近的村民养蚕种下的,一眼望过去,漫无边际。这个季节,桑葚都成熟了,红的、黑的,沉甸甸地挂在枝头。
郑军把自行车往地头一摔,拉着春花的手飞快地钻进桑地。桑树枝时不时打在两个人的身上,郑军很兴奋,喘着气拉着春花的手不停往更深处奔去。
春花脑袋里想起了燕子姐说的,滚滚草垛子。她知道郑军想要干啥。
她正在出神,还没来得及脸红,郑军停下了脚步。他回过头狠狠搂住春花,照着嘴就亲了上去。
“好春花,我想你,我天天梦见你。”郑军说着,飞快脱掉自己的上衣,把手伸进春花的衣襟。
春花突然就走了神,她又想到了那个梦,梦里,郑军把手伸进了她的衣襟处。
郑军用手捏着她,春花不自觉嗯了一声。这一声“嗯”极大鼓励了郑军,他开始解春花的裤带。
意乱情迷的春花突然清醒了过来,她想起娘的叮嘱,猛地推开郑军。
郑军正在兴头上,哪里肯停下。他一把扯下了春花的裤带,扒下了春花的裤子。接着,把春花的汗衫往下一拉,春花就这么裸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