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分钟后,下属和另外两个家族成员带着饭菜、蛋糕和用以伪装的生蔬抵达,向他汇报说:“调查清楚了,这栋楼里只有一户姓怀特。
姓怀特的男人43岁,是洛华达一家小公司的经理,在外买了三处房子,养了三个女人,近半年回家次数不超过十次,现在正在其中一个女人那里。
他的原配怀特太太41岁,无业,无子女,父母去世了,靠丈夫每月打来的微薄生活费生活,居住在公寓楼的0502,相关资料上没有其他信息。”
约书亚点头,认可了他的调查结果,让他们跟随自己进电梯,按下数字键“5”。
电梯停下,他们走出来,约书亚让拿着食物的人站远一点,平静地吩咐下属:“别闹出动静,给枪装上消音器,开门。”
到底是同一栋楼,就算隔了六层也能听到大声响,以防万一还是装上消音器免让桑迟多受一吓。
门锁被打坏,门打开了。
厨房里的怀特太太听到动静,狐疑地一边擦手一边往外走。
看到闯入屋中的陌生人和坏掉的门,她惊叫了一声:“你们是什么人!”
回应她的并非言语。
刚刚使用过的手枪枪口犹存烫意,重重抵上她的眉心,压下一道印痕的同时,粗暴止住她其他吵人的废话。
约书亚捡了临近的沙发随便坐下。
怀特太太望见他,像是被火燎了一样,连打量都不敢,仅一眼便急急挪开目光。
约书亚眉梢微动:“你知道我是谁?”
她不可能见过他,所以是见过赫尔曼吧。
“嗯……”人都闯进家里来了,怀特太太只能尽量赔笑好话,“上次看到你领口别着桑迟的发饰,她很喜欢那个小物件,愿意给你说明你们的感情肯定好。”
果然是见过赫尔曼。
约书亚确定不了那个所谓的发饰是桑迟送的,还是赫尔曼抢去的,但心里的不爽很真实。
他云淡风轻地吩咐:“卸她一只手。”
怀特太太左手关节被掰脱臼,连声叫疼,然后就被约书亚拿枪捅进嘴里:“你想饮弹自尽吗?”
这次她口腔被枪身戳伤得破皮流血,却不敢再吐出一个字,面色煞白地摇头。
“我问你答,懂吗。”
怀特太太没有拒绝的胆量。
他拔出枪,觉得脏,丢回给下属。
约书亚的讯问技巧很好,经验充足,问出她邀请桑迟赴宴的过程并不难,哪怕她尽量美化自己的行径,隐去她伤害桑迟的细节,也迫不得已交代邀约是凭威胁得逞的。
“嗯。”约书亚了解完缘由,说,“把另一只手也卸了。”
他对会邀请怀特太太这种人参加的聚会没兴趣,也不准备让桑迟掺和,站起身,说:“明天你依然去找迟迟,就说聚会取消了,以后不准出现在她面前。”
想到明天她还会和桑迟见面,露了破绽不好,约书亚让下属把她的手装回去。
回到电梯,看着楼层显示器上的数字从5跳到11,脸上的笑容有了温度。
敲开房门,他向来迎接的桑迟展示了一下蛋糕盒:“等蛋糕制作出来耽误了点时间,迟迟来尝尝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