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真宜却从这句话里听出点不一样的东西来,“那意思就是,你喜欢隔你近的啊?”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羞怯地点了点头。
纪真宜凑近了她,眼睛揶揄地半眯着,“妹妹,你不会喜欢我吧?”
女孩子气鼓鼓地抬起脸来,方才的羞涩一扫而光,“怎么可能?!猪才喜欢你呢!”
纪真宜没骨头似的后懒在椅子上,唏嘘地摇摇头仿佛情圣,“也是,你可千万别喜欢我这种人见人爱的大帅哥,你别看我万花丛中过满楼红袖招,其实我心里……唉,你会受伤的。”
圆脸妹妹理都不带搭理他的,吃完了纪真宜请的冰棍扭头还把棍子甩他脸上了,“不要脸。”
受了白天的影响,晚上纪真宜补习都有点心不在焉,当然本来也很少在焉。
他咬着笔帽出神地想,这都不是个有后援会的校草,这特么是个有“基金会”的校草啊,他心里只浮现基金会三个字都能感觉到那阵扑面而来的牛逼。
谢桥正用最通俗的方法和他讲导数,全程神游天外的纪真宜突然扭过头,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谢桥不明所以地回看他。
用眼神悄悄问他,做什么?
纪真宜高深莫测地盯着他,煞有其事地说,“人人都有一张嘴,怎么你的就这么好看呢?”
谢桥眼皮往上撩,黑曜石雕琢而成的眼潭清透迷茫,薄唇抿了抿,掩饰地偏过了脸去,无端显出点可爱来,像被调戏了,“不做我走了。”
说完真就起身。
纪真宜赶紧拖住他,带着得逞的笑,“诶别走,我错了我错了。我们小桥怎么这么纯情啊,逗你玩呢。”
谢桥更加怫然,一是纪真宜说他纯情,二是他讨厌被人逗着玩。
纪真宜嘻嘻哈哈地挽留他。
有雨敲着窗户,玻璃上洇开一朵朵圆溅的水花,滴滴答答,湿气眨眼间侵染了整片浓黑的夜色。
笑嘻嘻的纪真宜忽然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入了定似的,手仍钳在谢桥腕上,“下雨了耶,小桥。”
谢桥看看他,又去看窗外,“嗯。”
纪真宜拖着他的手,笑着拧过头来,仰视着他,那张浪荡的笑脸灿烂得夸张,像画上去的,“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小桥晚上一个人睡得暖和吗?要不要哥哥给你暖被窝啊?”
第五章(上)第二次
谢桥发觉一个现象,下雨天的时候,纪真宜的性致总是格外高昂。
比如现在,纪真宜正跪在谢桥房间的地板上,张着嘴吃他的阴茎。红红软软的舌缠着冠状沟滋溜滋溜地吸啜,唾液和精水的混合让他的嘴红光水亮,腮吸得尖尖粉粉,脑袋一点一点的,囫囵往里吞。
谢桥性器的颜色和尺寸都很漂亮,舔硬了直挺挺一根,红彤彤的干净鲜嫩,气势昂扬尺寸惊人。被纪真宜含在嘴里,舔得晶晶亮亮,又威风又傲气,蓄势待发。
纪真宜的手拖着囊球掂一掂,像个潦倒的醉汉,淫欲引起的酩酊刺激得他脸蛋腾红,边张着嘴用舌面磨他龟头边仰起头痴痴地笑,“小桥鸡巴真大真好看。”
粗劣下流的称赞使谢桥周身顿时宛如火烧,情欲仿佛某种变温爬行动物留下的黏液,缠裹住他全身。
他开始不那么僵硬,在享受纪真宜口腔带来的紧致火热之余,甚至带着某种冰冷的审视俯睇着他。
纪真宜跪在他脚边,平常多话又爱狡辩的坏嘴被塞得满满当当,他吞得那么深,喉咙被阴茎操得唧咕唧咕响,好几次都被插得险些干呕。他却竭力表现自己的游刃有余,含着谢桥圆硕的冠头,像什么人间珍馐似的,啧啧有味地啜吮着流精的马眼,灵活软腻的舌尖不罢休地滑舔着,像铆足了劲要舔开那个小洞。
“啊——”谢桥手按在他脑后,牙关咬着仰起头。
他连欲求不满时的表情都是好看的,隐忍脆弱,薄唇张合,压抑在齿喉之间的粗嘎喘息低低地盈泄在雨夜十二点的卧室。
纪真宜一鼓作气连吞了几个深喉,舌头抵着马眼狠狠一吸。谢桥颤抖着射进他嘴里,粘着长长一段精丝的阴茎从纪真宜喉眼里抽出来。
纪真宜被爆了一口的精,呛得咳了几声,又古怪地痴笑起来。笑得五官舒展,好似情难自禁地用脸蹭谢桥胯下那根,跪在地上朝谢桥吐出舌面上窝着的稠白精液,黏糊糊的,口齿不清,说不清是抱怨还是打趣,“这么多。”
喘息不定的谢桥俯瞰他,失神地看见他毫无心理压力地咕噜一声。
吃了满肚腥檀的纪真宜站起身,柔嫩的手心接档口舌在他半疲的阴茎上揉搓起来,“多久没打过手枪了?”
谢桥沉醉地闭上眼,胯下那只滑腻的手仿佛抚遍他全身,他发出轻微的咝咝声,“昨天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