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瑄河说道:“可他并没有变成燕沐辞那样,他也是李博士唯一的罪证,只要他死了,线索就断了。
尤景西笑了一声:“放心,你叔是谁呀!”
尤景西递给了叶瑄河一打儿资料,“要不是楚孟秋这条线,我还不一定能找到这个狗东西!”
叶瑄河认真的看了两眼。
“他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师弟,本名其实叫做于清。这件事儿,跟你爸脱不了干系,给他包装的天衣无缝的。”尤景西说着,狠狠地咬着牙。
尤景西回想起什么:“嗯?等会儿,你刚才说啥?楚孟秋怎么了?”
叶瑄河无语道:“楚孟秋死了。”
“啊?”尤景西表情可夸张了,眼睛登的大大的,气愤道:“我靠,这傻比现在是真疯了!以前只是觉得他变态,现在简直是没有人性!”
叶瑄河咬了咬嘴唇,思索着晚上燕沐辞跟自己的对话,想从中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叔,我一会儿回去了,我得看着点儿燕沐辞。”
“你看着他干什么!你自己别冲动就行了,别擅自找你老爸去啊,你老爸现在绝对更年期,脑子有问题!”
“我看了燕沐辞的手机,楚孟秋的死扣到了燕沐辞的头上,他妈的。他最近很奇怪,又是卖房子又是收拾东西的。”又是表达爱的,燕沐辞从来没有这么频繁的对他表达过……爱这个东西。
“我总觉得他想断了跟李博士的羁绊。”他得去套套话,他总觉得燕沐辞想起了什么,最关键的部分他选择了隐瞒。
他有种预感,他想与李博士同归于尽。
这时外面进来一个实验员。
“教授,外面来了个人,说是小瑄河的未婚妻。”
“什么?”
尤景西和叶瑄河面面相觑,怎么会找到这里来了。
“去看看。”
出去外面的候客室,就看见燕弘扬坐在沙发上,眉间是化不开的忧虑。
还有一丝丝的……愧疚。
“你怎么知道这儿的,你来这儿干什么?”叶瑄河质问道。
燕弘扬站了起来,“沐辞让我来找你。”
叶瑄河像是被什么点燃了一样,猛地冲上去抓住了燕弘扬的胳膊,“你说谁?”
“沐辞,他让我来的,他说他给佳诺注射的东西,这里有针剂可以让他恢复意识。”燕弘扬并没有推开叶瑄河,他现在为主的是给自己的儿子求到药。
叶瑄河双眼瞬间爬上了血丝。
“还有一个东西要我给你。”
燕弘扬拿出一封信交给了叶瑄河,还有一个封着茉莉的水晶球。
叶瑄河手有些抖,甚至全身都因为一种不知名的恐惧而颤抖,他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燕弘扬能到这里来,就说明燕沐辞已经不在那栋房子里了。
----“对我来说,一件事的结束,是需要纪念,这是我活着唯一的仪式感。”
晚上的那些对话,不停地回响在他的脑子里。
“小瑄河,你冷静点儿。”尤景西顺着叶瑄河的背。
这间屋子,只剩下了叶瑄河打开纸张的声音。
叶瑄河: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去找李博士了,我们之间的债,必须算清。我无法说出当我得知被他欺骗时的心情有多么的撕心裂肺,那是我认为最信任的人。
我的腺体已经到了不可逆转的地步了,楚孟秋都告诉我了,即使以后好转了我也需要你一直提供腺液,这是我无法接受的。
我无法想象我们好不容易才得来的生活,以后还要延续痛苦,我不想看到你苍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