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沐辞几乎是强忍着,甩开了叶瑄河,朝着门口走去。
他的生命也就这样了,他不能害的叶瑄河到最后无法摆脱信息素的影响。
叶瑄河猛地将燕沐辞按了回去,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没在跟你商量,你听好了,我,不准!”说完一把掐在了燕沐辞的脖子上,埋进了他的颈窝,呼吸时快时慢,时急时缓,在燕沐辞的腺体附近喷洒。
alpha不能别标记,他虚张声势的警告,他不能标记燕沐辞,这个人永远都不可能染上自己的味道。顿时烦躁冲上了大脑,尽管他在遏制。
燕沐辞全身一紧,他现在无法抵御高阶信息素,越来越高的信息素浓度,让他已经开始有些头晕,叶瑄河的呼吸徘徊在他的腺体附近,他神经紧绷,不敢乱动。
不能,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得赶紧离开。
叶瑄河嘴角扯出了一个得逞的弧度,抬眼,视线落在了他光洁白皙的颈上,一口就咬下去,
“啊——”燕沐辞疼的痛叫了一声,他也是alpha,这种企图征服他的粗暴行为让他无法接受,他奋力一推,嵌于皮肉的牙齿离开的那一刻,像是要把他的皮肉揪下来一样,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奋力一推,直接给了叶瑄河一拳,随即将校服外套的拉链拉到了顶,盖住了那个明显的牙印,只留了一个眼神给叶瑄河,就逃开了那个充满信息素的空间。
叶瑄河顶了顶腮,那里隐隐发热泛着疼意。目光幽暗,冷漠地扫了一眼地上的碎玻璃,跟了出去。
燕沐辞感觉得到腺体处像是有什么东西惊涛骇浪一般冲击着,隐隐的泛着疼意。
头越来越晕,他恍惚了一下,定了定神,躁感一股一股升起,快要把他蒸发了一样。
好热。
好晕。
他使劲咬了一下嘴唇,瞬间就爆出了血珠,逼迫自己冷静,他见四下无人,拿住了缓释剂朝着腺体就戳了下去,可奈何抑制贴加厚之后,韧性太强,硬是戳不破。抑制贴主要起阻隔作用,如果掀开的话,很难保证自己的信息素不会溢出来,如果引来人就麻烦了。
他得找个地方躲起来,绕过人群。
他像是个逃徒,朝着无人区偷渡。
树林隐秘,风吹过,沙沙作响,隐蔽幽暗。
此时的他,已经开始有些意识迷离,他还是谨慎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四下无人,撕开了抑制贴,露出了腺体,那里已经变得异常的红热,而上面的犬牙疤痕却仍尤为清晰,显得无比狰狞。
随着抑制贴被撕开,果然,燕沐辞的信息素毫无征兆地开始扩散外溢。
燕沐辞此时用那双无力到颤抖的手,将缓释剂注射了进去。他注射的很急,外物的猛然注入,让他痛得闷哼了一声,视线也开始渐渐的模糊了起来。他的呼吸没了规律,杂乱无章。
不管用吗?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吗?
他等了一会儿,发现症状竟然还没有得到缓释,他无奈之下又注射了一支,直到最后,竟然没有一丝力气站起来,在他意识陷入黑暗的最后一刻。
树林在夜色之中像是蒙上了一张幕布,只剩下细碎的星辰闪着微弱的光。
燕沐辞此时正靠在一棵歪歪的树下,喘着气,他的身体酸软,像是被丢弃的遗孤,无助着。
两支缓释剂注射完,至少让他短暂的失神之后,身体温度有所下降,意识渐渐回轨,但是如果不完全止住,还是会反弹回去的。
他皱着眉,看上去一副很难受的样子,叶瑄河的信息素太强悍了,直接把他信息素逼出来了,不过幸好他还算有些分寸,没有大面积信息素入侵,不然自己根本撑不了这么长时间。可是这次怎么这么难受,是因为直接刺-激吗?
不行,得赶紧趁着自己还算清醒,回宿舍再注射一支。
燕沐辞双手撑地,用了一个寸劲将身体荡了起来,向前踉跄了几步,扶着那棵歪树,缓了好一阵,他喉间一酸,吞咽了一口唾沫,苦笑了一声。
真-他-妈的滑稽
晚上的树林里是透不进光的,燕沐辞没有直接穿过去,而是沿着来时那条河畔小路回去,柳树下垂,正正好为他掩护,可是信息素的味道却不会受到阻隔,他所经之处,必不可少的留下了清淡的茉莉香。
他有些胆战心惊的前进,像是一个害怕受到攻击的小兽,警惕地观察着,向前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