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良喃喃道:“又是张海峰!好了,你先去,我马上就来!”10分钟后,徐行良推门走进白山馆会议室,房间内,李圣金正襟危坐,等着他。徐行良上前立正敬礼:“李处长好!”李圣金很客气:“哦,行良啊!”徐行良摘下帽子:“李处长,您有事情找我?”李圣金点了点头:“是啊,有件重要的事情,希望听听你的意见!”徐行良:“李处长客气了。”李圣金:“来,坐下谈吧!”白山馆监狱长孙德亮的办公室金碧辉煌,陈设极为考究。看守六子、老钱押着张海峰走进房间,孙德亮起身迎接:“来来来,张副处长,快请快请!”孙德亮对看守:“还不快把护士叫来,给张副处长包扎?”“是!”六子和老钱快步离开。孙德亮一脸媚笑:“张副处长,请坐!”a在沙发上坐下。孙德亮:“哎呀,张副处长啊,这件事情实在是抱歉,都怪德亮一时没有看住,让张副处长受委屈了,明天一早,我一定重重责罚他们!张副处长不要往心里去啊!”张海峰没有回答,静静地坐在沙发里看着孙德亮的表演。张海峰知道,敌人似乎是在精心布置着什么阴谋,不过,他已经来不及想这些了,现在张海峰最需要的是一个独立的空间,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吐出食道中的蜡丸。虽然那颗蜡丸被徐行良的一拳击发了最后一道机关,蜡丸内的铁钩弹出,钩在了食道壁上,但张海峰清楚,时间不能够撑太久的,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吞入食道中的蜡丸吐出来!张海峰确实没有判断错,孙德亮的谈话正是敌人一个巨大阴谋的开始。一直以来,张海峰最担心的事情正在发生着!他在白山馆,乃至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敌手徐行良,此时已经接受了李圣金的指令,正紧锣密鼓开始布置着对付张海峰的方法。白山馆会议室内,李圣金将整个张海峰的入狱情况讲给了徐行良,最后问道:“徐科长,所有情况你都清楚了,说说吧,有什么想法?”徐行良沉吟片刻,才道:“李处长,您说的这个张海峰卑职认识!”李圣金一愣:“认识?”徐行良:“是!我们不仅认识,而且他还是我一个远房表亲,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不过十年前因为一件小事反目成仇!”李圣金看着徐行良:“这么说,徐队长对这个张海峰是十分了解的?”徐行良:“是!以卑职对张海峰的了解,此人城府极深,对付他,一般的方法是没用的!”李圣金点了点头:“你有什么建议?”徐行良思索片刻,眯起眼睛,一时之间,样子十分阴险。10分钟后,徐行良带着手下黄茂才走进了审讯楼办公室。看守老涂迎上前去:“徐科长,您怎么来了?”徐行良没有回答,黄茂才道:“涂长官,把那个死硬共党陈文海的所有资料和物品,全部拿过来!”老涂:“是!”不大会儿工夫,老涂将一摞材料放到了桌子上:“徐科长,这是您要的东西,犯人陈文海的所有档案资料和物品!”徐行良点了点头,老涂将东西放下,退到一旁垂手肃立。徐行良开始翻看那些档案,边看边问:“这个陈文海,情形怎么样?”老涂:“嘴硬得很,还是什么也不说!”徐行良冷哼:“没有撬不开的嘴,每个人都有弱点!”老涂:“徐头儿说的是!”徐行良继续翻看那些档案,很快看完了。除了档案之外,桌子上还有一大堆杂物,明显都是些随身物品,有钱包、手表、香烟盒等,都是抓捕时犯人身上的一些随身物品。徐行良放下档案,从桌子上拿起一件东西来,看了看,丢在一边,又拿起一件。徐行良一件一件检查着,最后,徐行良将钱包拿起打开,里面有一些钞票,还有一张照片。徐行良将照片拿起来,仔细看了看,笑道:“黄长官,我们有对付张海峰的砝码了,走,带我去见陈文海。”徐行良、黄茂才和老涂走进审讯室,陈文海被捆在架子上,昏迷不醒。徐行良仰了仰头。老涂:“把他弄醒!”一桶水浇上去,陈文海悠悠醒转,看到军服笔挺的徐行良,一愣。徐行良将那张照片递过去,这是一张集体照,上写:西南大学三一届二班毕业留念。照片上有20多个人,有男有女。徐行良的手指从照片上滑过,指着白山馆监狱长孙德亮的办公室内,张海峰正坐在沙发上,旁边,一名漂亮的女护士小雅正在为a擦洗伤口,孙德亮坐在一旁。a在咳嗽着,他明显在吐血,不过又强行咽了回去。不大会儿工夫,护士包扎完毕,孙德亮挥挥手:“好了,你去吧!”女护士关上房门,离开。孙德亮递过来一个茶杯:“张副处长,喝水!”张海峰伸手接过,但没有喝。孙德亮摆出一副推心置腹,促膝谈心的样子:“张副处长,这是兄弟的私人办公室,你不必客气,需要什么尽管说,就当自己家好了!”张海峰:“孙馆长客气了。”孙德亮:“张副处长,兄弟我职责在身,很多事情也是不得不为,还请张副处长海涵!今天兄弟我把张副处长请到这里来,只是以私人身份想和张副处长聊聊,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张副处长的文采,兄弟是十分景仰。所以,能帮得上忙的,兄弟我一定竭尽所能!”张海峰:“孙馆长抬爱了!有话请讲吧!”孙德亮哈哈一笑:“那兄弟我就开门见山了啊!张副处长,你我都是党国的人,而且张副处长你在重庆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兄弟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要去冒险偷那份机密档案呢?”a微微一笑,没有回答。白山馆刑讯室,黄茂才、黑鱼几名特务推搡着一个女人走进来,那女人正是犯人陈文海的妻子吴晓婉。陈文海见吴晓婉被看守带来,呆住了,喊道:“晓婉!”吴晓婉看见绑在架子上的陈文海,挣脱抓住她的特务,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陈文海身边。吴晓婉心疼地看着遍体鳞伤的陈文海:“文海!你怎么了?你没事吧?”陈文海:“晓婉,你……你怎么来了?”吴晓婉还未回答,特务上前将两人分开。徐行良不阴不阳地说:“陈先生,看来你和吴小姐感情还是不错啊!白山馆也是有政策的,只要合作,我保证你没事,还会把你们两个都放出去!”陈文海啐了一口:“呸!你做梦!”徐行良一笑,回过头来,对众特务道:“弟兄们,最近白山馆公事繁重,各位都辛苦了。”大伙儿都是一愣。徐行良:“黑鱼,一个多月未近女色,很难熬吧?”黑鱼猛然间明白,看看吴晓婉,咽了口口水,走上前来:“徐头儿,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