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杨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是自己过激了,接过了水,然后喝了一口站在窗边平复去了。
纪端铭叹了口气,在药方上又加了一样药,“PTSD,程度不清楚,先吃点安眠的药,你看看这脸色,差成什么了。实在不行去看心理医生。”
关柏心里沉了沉,他接过了药方,“好,那我先走了。”
傅杨似乎还没缓过来,他一路无话,关柏怕他这个状态不行,干脆自己开车。
像是无数个平静的午后,如果不是今天,关柏不会知道傅杨的心里藏着多少惶恐,哪怕是他回到他的身边,也并不能减少半分。
傅杨站在了自己家门口,“我今天不过……”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挡住了。
关柏的眼睫有些湿润,像是一对小扇子,他望着傅杨,“过来,傅杨。”
“我拒绝不了你的,你知道。”傅杨的声音里再没法伪装,满是委屈与哽咽。
“那就来吧。”
关柏在的地方才是他的家,关柏的手明明那么轻,可对于傅杨而言却像是一根无法挣脱的铁索,他跟着关柏进了家门。
关柏松开了他,回头看着傅杨的眼睛,“想吃点什么么?”
傅杨的神经很迟钝,他摇了摇头只是盯着他。
关柏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揪住了傅杨的领子,凶狠地吻了上去。他很少这么亲吻傅杨,这样的亲吻里带着占有、愤怒、以及一种后知后觉的心疼。
他咬得傅杨疼得哆嗦了一下,然后像是心疼了,又放轻了动作,轻轻吻了两下,分开时两人都有些喘息。
关柏的眼睛像是在发亮,他望着傅杨,“疼么?”
傅杨红着眼眶,“疼。”
“你看,傅杨,我是真的。我好好的。”关柏贴在傅杨耳边一字一顿,像是亲吻又像是安抚。
他伸手抚了抚傅杨的脖颈,“傅杨,我就在这里,来爱我。”
曾经被他伤害得体无完肤的人又回到了深渊来救他,关柏伸手握住他的手,点燃了一场燎原的大火。
他们十指相扣,从客厅一路亲吻到卧室。两具躯体久别重逢,傅杨怎么都不肯让关柏背对着他,他埋在关柏的颈间,眼泪就落在两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