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乐得不行,“你要点脸成吗?店里都是些小屁孩儿,人家问,‘小盛老师,你脖子里的这是什么呀’你要怎么说?”
“都是胎记啊!”盛照临恬不知耻,“你就负责每天给我补个颜色。”
补个颜色。
林予忽然想起了什么。
“快点啊!”盛照临点点耳后根催促道。
林予象征性地给他种了颗小草莓,淡淡的,远看着就像是蚊子包,估计到明天也差不多消了。
都是小屁孩儿,谁知道盛照临一个口无遮拦又说些什么黄色废料。
盛照临并不满意,一头扎进被窝里,小声埋怨,“我觉得你没有以前那么爱我了。”
“啊?”林予嘴一歪。
这话又从何说起,就因为一颗小草莓?
“反正我就是有这种感觉。”盛照临哼一声,转过头,指甲抠着身下的被单。
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林予的脑袋里顿时拉起了红色警报。
“那你说说,你什么感觉啊?你说了我就改。”他压低声音凑过去,亲了亲盛照临的耳朵。
三十多岁人了,这种程度差不多算是他哄人的极限了。
“我看的出来,你的心思就没放在我身上,每次跟你聊几句就发愣,你是不是就嫌跟我没共同语言?上次我去你公司,看你跟人嘚嘚嘚跟黄鹂鸟似的鸣了一下午。”
林予趴在他身上笑得口水都快下来了,“我跟谁嘚嘚嘚鸣一下午了啊?”
“我哪知道那人是谁啊!反正就一个戴眼镜的骚包男人,穿得跟黄鼠狼一样,我走过去他还递给我一种‘老子瞅你咋地’的眼神。”
盛照临一歪头,又转向另一边去了,“脖子里还裹着貂。”
林予被他形容的完全想不起来是谁,但一说到貂,立刻就想到了一个人。
“你说的那是王总吧,我跟人聊面料采购的事情,他说回头带我一起飞趟国外,看一些新型环保面料,这种飞醋你也吃?”
“你还要跟他一起出去啊?”盛照临猛地仰起脑袋。
“还有我们公司的几个设计师一起啊。”
“去多久啊?”
“大概一个多星期左右吧,路上都得两天了。”
盛照临像是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瘫回床上哀叹一声,“一个多星期啊——”
林予以前经常出差,但自从盛照临搬过来之后就很少亲自飞出去看样了,看到他这副死狗样又有些于心不忍。
“那怎么办,不然等我忙完这阵跟你一起旅个游?你也知道的,接下来马上就是旺季了,我们得抓紧这段时间赶紧把新品弄出来,忙的时候就来不及出去了。”
“我也没说不让你去啊。”盛照临翻身抱住他,“就是有点舍不得。你要不在边上我可能会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