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年轻的时候很像,有狼性。”志哥用手指轻轻叩着桌子,笑眯眯的看着李汶,“我跟万康莱那个老狐狸渊源可不小。”
李汶抬起头,用疑惑的目光看向他。
“万氏更名以前叫做奥莱集团,奥是我名字的第二个字,莱是他名字里的最后一个字。我把他当至亲的兄弟来对待,万氏的基地,少说歹说也有五分之三是我一手一手亲自打下来的。”
李汶以前听过公司的老人讲过,万氏集团之前确实还有位老总,上市的前几个月突然消失了,说是妻子因为生孩子落下了毛病,带去国外治病了,公司也就全权掌握在万康莱万董事长的手里了。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能这么巧,进了监狱撞破了这一切的真相。
“上市的前几个月,我和他在发展意向上起了分歧,他只想控住房地产,我则想扩大产业范围,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就起了坏心思,想把股权全部把握在手里。”
志哥说着嘴角带起一丝玩味的微笑。他把弄着不知道从哪里爬出来的蚂蚁,继续说着。
“可是他们两个太蠢了,以为把我送进监狱就能牢牢的掌握一切了,可万康莱不知道啊,公司还有百分之三十五已经被我总散股形式放在了不同的人手里,他手里百分之五十一的股额只要我勾勾手,就可以让他倾家荡产。”
他话锋一转,把问题抛给了李汶,“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现在就动手整垮他吗。”
李汶听着他的阐述惊的有些发蒙,摇了摇头,“不知道。”
志哥站起身来,走到他的背后,把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慢慢弯下身子,俯到李汶的耳边,“监狱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轻松了,我不想让他死,不想让他这么快解脱,所以你说,我要怎么办呢。”
“生……生不如死。”李汶直直的睁大了双眼,一字一顿的说了出来。
志哥低低的笑了几声,拍了拍李汶被冷汗浸透的后背,“你答对了,走吧,用餐时间结束了。”
李汶机械式的拿起餐盘跟在了他的后面,刚刚他在自己耳边说话的时候,宛若被一只隐忍不发的狼王扒住了身子,大脑意识接受到他传递过来的讯息。
那条讯息很简单,简单但到只有一个字,可就是这一个字,成了李汶日后想起来也会后怕的阴影魔障。
那个字是:死。
宋远又修了长假,借口父母身体抱恙,要是不批假就只能请辞。
公司因为他的到来业务能力火速提升,月利润堪比从前的季度利润量。万康莱当然不会傻到随便把他放出去,他知道,自己一松手,不知道多少家公司等在后面抛出橄榄枝。
于是万康莱不仅批了假还是带双倍薪水休假,美名其曰照顾好家里人才有心情工作。
宋远随意收拾了几件行李,丢进车副驾驶位置上,开着车赶回家去。
还刚进市区,宋卿的连环催命call就打到了宋远手机上。
“到哪儿了?你把这个地方改改,嗯对。”宋卿夹着手机跟助理指着文案上的错误。
“刚到呢,你这电话来的是时候。”
“嘿那刚好,你上你侄子学校一趟去。在鲸鱼幼儿园,向日葵先班。就离咱家不远内地方。”
宋远翻了个白眼儿,“你这当妈的不去让我这舅舅去算怎么回事儿。”
宋卿想起这事儿就脑仁儿痛,“都怪你和他爸,天天带孩子看些打打杀杀的动画片,人中班一小孩儿说他两句他就给人一顿胖揍。我可不想再被人老师教育了,你赶紧啊,老师等着呢,挂了。”
不等宋远反应过来,宋卿立马掐断了电话,宋远无奈的改了方向往幼儿园开去。
到达谢榭幼儿园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分钟后了,宋远对着镜子剃了胡子,换了个外套才进了幼儿园。
门口的值班老师问清楚后才放了宋远进去,到老师办公室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哭声,宋远心里一紧,以为事谢榭受了气,赶紧跑进去。
结果人正规矩的坐在小沙发上晃悠着小腿儿左瞧瞧右看看,反倒是对面比他大不少的小孩儿哭的正惨烈。
“您是?”
“舅舅!”小谢榭猛的从沙发上蹦了下来,跌跌撞撞的扑进了宋远怀里。
“您是谢榭的舅舅啊,您好我是谢榭的班主任,我姓陈。”班主任老师轻轻拍了拍正痛哭流涕的小孩儿,起身跟宋远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