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门夏从没有这么有耐心过,即使那天晚上艾蓓夏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他还是照旧每天早上等在她的公司门口,只是连续一周她都装作视而不见。
再这样下去也不行,他发觉这个方法行不通,决定转为更主动的方略。
他打电话给only公司的总裁单沫奕,让她暂停掉艾蓓夏的出道准备,当然为了这小小一个举动,他在背后与单沫奕又做了些交易。
当艾蓓夏被经纪人通知,暂时可以不用再来公司的时候,她就知道一定是目门夏在背后搞的鬼。她知道他会有动静的,只是没想到他的手段会如此卑鄙。
当天下午目门夏的助理内线打进来,说是有个艾小姐要找他,他的嘴角扬起一个得逞的笑容:“让她进来。”
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旋转座椅的椅背上,他怡然自若地端起一杯咖啡,看着艾蓓夏气势汹汹地冲进他的办公室,不由分说地质问道:“目门夏你这是什么意思?!”
助理跟在她后面,有些慌了:“艾小姐……”
他却扬手阻止,淡淡挑眉:“没事,你可以先出去了。”
助理跟在他身边久了,还是很会察言观色,一看这位艾小姐对于目先生的意义就非比寻常,唯唯诺诺便退了出去。
他不慌不忙地抿了一口咖啡,而后将杯子重新放回桌上:“我做了什么吗,我倒是不怎么清楚嘛。”
她也不甘示弱地冷哼一声:“目门夏你省省吧,我太清楚你的手段。之前换队的事情也是你搞的鬼吧,说,这次为什么在背后暗盘操作,不让我出道?”
“艾小姐前几天还说不清楚我的为人,今天怎么又清楚我的手段了?”目门夏故意用她前后矛盾的话语来激她,看见她气得回不出话来,心情甚好地起身走近她,径直牵起她的手,语气软了下来,“汀瓷,别跟我闹脾气了,乖乖回到我身边吧。”
她却不客气地甩开他的手:“今日的痛苦源于昨日曾有过的狂喜,目门夏,你一直执着于过去,有任何意义吗?放过你自己,也放过我吧。”
她又回到这个话题,目门夏转过头的时候,语气有些不悦:“你要说过去是吧,我记得你曾经的梦想不是当芭蕾舞演员吗,为什么现在廉价到想要成为卖笑的艺人?
“相信我,你不会喜欢当艺人的,我现在是在帮你做出正确的决定。”
“你是我的谁,可以来操控我的决定?”艾蓓夏不理解究竟是谁给他这个权利,让他在自己的世界里随意横行霸道,“我适不适合当艺人,由我自己来判断。没错你确实高人一等,但也没有资格随便辱骂别人的梦想是廉价的吧。
目门夏蹙起眉头,他记得以前的汀瓷不喜欢反抗他的,现在却怎么……正出神着,听见她的声音变得有些低落:“还有,我没有办法再跳舞了。”
“为什么?”目门夏突然想到什么,一时心急地看向她,“难道是你的心脏有什么问题……”
她摇了摇头:“手术后,身体完全痊愈就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我已经停了芭蕾太长的时间,已经弥补不回来了。别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好,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想让我当明星,这跟舞蹈演员是同一个道理。全都是出自你的私心,你目门夏的自尊心容不下让你的女人在外面抛头露面,我说的没错吧……”
他打断她的话:“没错,我不愿意让别的男人看到你,你是我的,别的人有一点觊觎都不行。”
她咄咄逼人地回过去一个强烈的眼神:“你不想我做的事情,我现在偏要做,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那个愚蠢到为你放弃梦想的艾汀瓷早就不存在了。”
他突然有些失魂落魄地放开了她的肩膀,冷冷地笑了:“你也听到自己的答案了,其实你不想当艺人的,是为了气我才这么做的吧。
“你对单沫奕说过,想当艺人的理由是因为只要当了明星,‘那个人’就会注意到你。‘那个人’我知道指的是我,你就是为了气我才如此不听话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艾蓓夏觉得没必要再有所保留,故意激将道:“对啊,我知道你会很讨厌的,这样我就会很开心……”
“如果折磨我,你会开心,那就好。”他忽然笑了,那个原本听话的汀瓷已经长出了叛逆的翅膀,有些禁止的话强制说个一万遍,都不如让她亲身体会一遍来得有说服力。她以为看到他不如意,自己会高兴,那么他这次就依她好了。
“你想玩过家家当明星,那我陪你好好地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