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见他还不老实,又拿起烙铁来就要往他身上戳,门外一衙役急冲冲的跑了进来。
见萧鸣如此惨状,吓得结巴起来:“沈…沈大人,国公府派人来了,国公爷要您立刻回府去。”
沈知将那烙铁狠狠地砸在地上,指着萧鸣厉声道:“给我看好他,不许给他喂任何吃食,也不许给他水喝,我很快便回来。”
“是,大人。”那衙役颤声应道。
沈知将那供状叠好塞进了袍子里,步履如风的出了刑部大门,往国公府去了。
眼见着天色已暗,楚云漓见沈知仍未回去,便派小安子去刑部打探,这才得知沈知去了国公府。
“看来是消息传到了沈府,国公爷怕是不敢惹那萧丞相,沈知估计又要与他父亲大吵一架。”
楚云漓忧心忡忡,在府里也坐不住,便令那两小只赶着马车去了国公府,却未进门,在府外等候。
“殿下,您既已到了,何不进去?”白芷坐在马车外,不解。
“沈知与他父亲定会争吵,父子之间的事儿本宫不便掺和,就在这里等他吧。”
楚云漓话说的轻巧,可心里还是担心沈知,怕他又被罚了,再带着一身伤出来。
果不其然,沈知刚入府里,他父亲就带他去了祠堂。
“逆子,你给我跪下,你今日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告诉为父,你是不是想将这沈家的人全都害死!”
沈国公七窍冒火,拿起皮鞭狠狠地抽在了沈知的背上。
沈知却习以为常,面不改色道:“孩儿只是依照律法行事,这萧鸣犯下大案,我负责审理此案,有何错?”
沈国公更恼火了,又狠狠的抽了他几鞭子,怒骂道:“还敢狡辩,那萧丞相是何人?旁人躲都来不及,你可倒好,非要与他作对。
你为何突然去了那刑部?你到底与他萧家有何怨何仇?这种权臣是我们这种身份能招惹的吗?
沈家这百年基业,眼看着就要毁在你的手里了,你对得起这列祖列宗吗!”
沈知抬头不屑的看了自己父亲一眼,直截了当道:“难道像父亲这样,胆小如鼠,敷衍趋势,窝窝囊囊一辈子,就是为这沈家好吗?
若没有祖上的庇佑,父亲您哪一点配得上这国公爷的荣耀?您在朝中无官无职就罢了,见识却也如此浅薄。
这种奸臣就该放任他们不管?这朝堂何时能重见天日!我做不到如父亲这般懦弱无能。”
沈国公气的胡子都在发颤,话都说不出来一句,将那皮鞭狠狠地抽在了沈知身上,一连十几下。
沈知的后背血肉模糊,他却一声未吭,虽双拳紧握,眼底冒着猩红,额间青筋暴起,但脸上仍是平静如水。
“你……你,你这个没有教养的东西,来人,给我取一木棒来,我打死这个逆子。”
沈知的母亲宁氏在祠堂外再也站不住了,冲进了房门,将沈知抱住,哭天抹泪道:“老爷,别再打了,再打知儿就要被你打死了。”
沈国公勃然大怒:“再不将他打醒,这沈家就要被他害死了。你瞧瞧你生出来的这个逆子,何时听过我一句劝。
慈儿突然重病不起,是不是也是你的手笔!如今可好,那广义侯府说什么也要退了这门婚事。
好好的一门亲事被你毁了,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那广义侯府的夫人蛇蝎心肠,她那庶子两任妻子接连被她所害,你这不是要慈儿去死吗!
父亲到底是真的宠她还是将她作为你倚门傍户的工具!”沈知怒从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