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在心里为宁朝歌叫了声好,没想到他也能说出这么精彩的话。殷若澈像段了线的风筝,失魂落魄的站在中间,不哭,不闹。&ldo;若澈啊。&rdo;安阳走过去捧起他的脸。&ldo;朝歌说的没错,你刚刚那么说,太对不起骆以沫了。&rdo;&ldo;安阳?&rdo;&ldo;若澈,一直没告诉你,骆以沫走的相亲三年后的冬天。&ldo;儿子啊,妈想和你商量点事。&rdo;殷妈妈小心的看着殷若澈的脸色。三年前,儿子突然回来了,说是帮学校一个很大的忙,学校为了表示感谢,让他可以不用去上课只在家里收薪水就好了。虽然奇怪,但他们夫妻也没有多问,儿子张大了,什么事情都有分辨能力,所以他们就没去操那心,儿子高兴就好。&ldo;说吧。&rdo;清扫着院子里的积雪,殷若澈头也没抬。&ldo;是这样的,儿子。&rdo;殷妈妈踌躇着。他的儿子变了,从回来那一刻就变了,对什么事情都去不关心,不笑也不去生气,没有太多的情绪。每天都到镇边的梅园一坐就是大半天,不管冬夏,从没间断过。她问过几次,可每次殷若澈那看起来很平静的眼睛里立刻填满伤悲,不发一语的看着她。身为母亲,每当看到这里,她的心也跟着莫明的悲伤起来,所以,她不再问,她不想看儿子那可怜的眼睛。&ldo;隔壁家的孙子都已经满周岁了,儿子过了年,你也29了,所以……&rdo;殷妈妈小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