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瑜盯着他的睡颜,许久后才涩声道:&ldo;没心没肺的人倒是开心……&rdo;他心想:这个混蛋肯定没有这么容易改变性子,现在说不定都是敷衍我的。其实他人倒是好,对我也不错,可他不爱说实话,这一点又该怎么办?我不可能永远生活在谎言里,可他骗我,我也没有办法……乔瑜想了很久,想到外面的鸟儿都开始叫了,他便想: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反正天长日久,慢慢的,总能改过来的。等乔瑜的呼吸终于渐趋静谧平稳,南宫狗剩睁开眼,不无留恋地吻了吻他的唇角:&ldo;抱歉……&rdo;他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只拿了自己的衣服便离开了。结局(上)自那日从酒吧回去后,佘蛇便常常显得怀有心事,有时余鱼叫他,也须唤上回才有反应。两天后的一个下午,两人逛完古玩黑市回到宾馆,澡也不洗就往床上躺。余鱼突然来了兴致,一翻身压倒佘蛇身上就开始上下其手。佘蛇被他撩拨了一会儿也没什么反应,过了一分钟,不耐烦地将他从身上推了下去。余鱼摔坐在地上,愣住了。数秒后,余鱼突然爆发,从地上跳起来拽住佘蛇的衣襟:&ldo;你他妈别挑战小爷的耐心!&rdo;佘蛇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试图掰开他的手,没有掰动。余鱼像只发狂的野兽,眼眶泛红,额角青筋暴起:&ldo;你耍我呢?啊?你要是不爽,你就说,你说什么我都改!你现在这样,耍着我玩么!&rdo;佘蛇依旧很冷静:&ldo;我没有耍你。&rdo;余鱼继续咄咄逼人:&ldo;那你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后悔了?&rdo;佘蛇没有立刻回答,而神色中已透露了几分答案。余鱼死死瞪着他,一副你敢说是我就跟你拼命的表情。十几秒后,佘蛇还是缓缓地说出了口:&ldo;我觉得我们不合适……&rdo;话音未落,余鱼的拳头已砸的他偏过脸去。这兄弟俩从小到大打过无数次架,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谦让和留情,甚至有不少回打到见红才停手。这次佘蛇没有立刻还手,只是捂着被打疼的颧骨皱了皱眉,还没说话,余鱼另一拳很快又跟了跟上。这一回佘蛇没有再手下留情,一脚将他踢开,扑上去与他缠斗起来。十几分钟后,鼻青脸肿的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背靠背跌坐在地上。余鱼哆嗦着手从口袋里掏了包烟,递给佘蛇一根。佘蛇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先为自己点上,又去给余鱼点火。两人肩靠着肩,后脑顶着后脑,亲密无间,仿佛方才大打出手的另有其人一般。余鱼深深吸了口烟,形容颓丧的像一只斗败的公鸡:&ldo;老佘,你能跟我说实话吗?&rdo;佘蛇反问:&ldo;说什么?&rdo;余鱼苦笑:&ldo;老佘……我知道感情是要讲忠诚的,我以前……挺混账的,可你一直显得不介意,我就……我承认我管不住自己,可我能改。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rdo;佘蛇沉默了很久,直到手里的烟快燃到烟屁股了,他才开口:&ldo;我在乎你。我可以跟你过一辈子,但是这种关系太危险。&rdo;爱情太过激烈也太过霸道,它不容许背叛,不容许共享,不容许的东西有太多。余鱼颓丧地低下头,捂着脸苦笑:明明是自己先动了心,却非要说对方爱自己。这个谎言没能骗过别人,却险些真的将自己骗了。可惜,谎言就是谎言,总是要醒的。他掐灭了手中的烟,深吸了一口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ldo;老佘,跟我赌一把吧。&rdo;佘蛇不明所以地仰头看他。余鱼说:&ldo;你看咱是怕危险的人么?没有危险,创造危险也要上。反正我这一辈子肯定是跟着你混了,我跟你赌,我赌做爱人也能一辈子。敢不敢赌赌看?要是挺不下去,我这辈子……这辈子摸到的宝贝都归你了!&rdo;佘蛇平静地看着他,许久后终于泛起一丝笑意:&ldo;好。&rdo;乔瑜回到上海后,整个人无精打采,好像丢了魂魄一般。苏颐因为南宫狗剩的事对他心怀愧疚,看不下他这样的精神状态,终有一天,强硬地为他定下一个时间,让苏维和他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