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好一会儿,佘蛇突然停下,神色凝重地说:&ldo;我们进来以后,往西三十米,往北二十七米,再往西六十米,往南四十一米,往东六十米,我们现在面向北方。&rdo;他停了下来,没有再说下去。被一群方位词绕的晕头转向的余鱼和李夭夭在掌心里试图按照佘蛇的说法勾勒地图,苏颐则立刻就反应了过来:&ldo;你的意思是说,再往前走,我们就回到原地了?&rdo;佘蛇点头。李夭夭和余鱼立刻瞪大了眼睛。南宫狗剩眯着眼,舔了舔嘴唇,问道:&ldo;身上有圆的东西吗?&rdo;其余四人愣了一下,并没有问为什么,立刻往身上找了起来。因为穿的是潜水服,所以硬币一类的物事自然不会有,找了好一会儿,李夭夭才恍然大悟地将手腕上的一个玉镯褪了下来,递给南宫狗剩。南宫狗剩将玉镯立着摆到地上,捻着它的最高点,然后慢慢放手‐‐玉镯并没有立刻倒下,而是缓缓地向众人身后滚去。南宫狗剩拾起玉镯,交还给李夭夭:&ldo;明白了?&rdo;李夭夭连连点头:&ldo;我们走的一直是斜坡,所以现在我们应该在进来时候的……嗯,上一层!&rdo;南宫狗剩笑着拍了拍他的肩:&ldo;继续走吧。&rdo;在地宫中又兜了约莫数分钟后,苏颐终于发现墙壁上有一异处,用手电柄砸了几下,轻易地揭下一块石板,石板后露出了一个壁龛。众人凑上来,发现壁龛中有一个可以转动的机关,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东西。南宫狗剩让几个年轻人退开一段距离,自己小心翼翼地转动机关。历经数千年的石制机关几乎已经长实了,南宫狗剩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无法扳动,李夭夭见状上来帮忙,在两人齐心协力地合作下,机关终于被转动了些许。&ldo;咔……咔……&rdo;机关终于被转到底,但是并没有发生任何事。&ldo;靠!&rdo;李夭夭踹了脚墙壁:&ldo;什么情况?年久失修?&rdo;&ldo;轰……&rdo;李夭夭话音刚落,整座地宫突然开始震颤,发出巨大的轰鸣的响声。众人站立不稳,东倒西歪地扶墙,李夭夭搂住苏颐,佘蛇拉住余鱼的手。&ldo;哇哦!&rdo;余鱼背靠着墙兴奋地大叫道:&ldo;好大的动静!不会要塌了吧!&rdo;佘蛇对着他脑袋推了一巴掌:&ldo;呸!乌、鸦、嘴!&rdo;随着巨响声,众人面前的一堵墙壁缓慢地升了起来,一间高约五米、长宽数十米的大房间缓缓展露在人们眼前,房间中堆满了金灿灿的矿石。&ldo;金……子?&rdo;等密室的门完全打开,地宫不再震颤后,余鱼讷讷地拔腿走进房间,不可思议地仰头看着堆的几乎有两人高的金山:&ldo;这么多……金子?&rdo;他此刻的情绪绝不是兴奋,而仅仅是被面前的景象震撼到一时无法接受。李夭夭舔了舔嘴唇,同样一脸呆滞地走进房间,喃喃道:&ldo;卧槽……骗人的吧……&rdo;他捡起一把金色的矿石,脸上如梦似幻的表情立刻收敛了,转而变成了愤慨:&ldo;卧槽,还真是骗人的!愚人金吧这个是!&rdo;余下的三人纷纷走进房间,李夭夭捡了一块金石丢给余鱼:&ldo;你掂掂,太轻,不是金子。&rdo;余鱼接住后放在掌心里掂了几下,懵懂地说:&ldo;好像不轻啊?&rdo;李夭夭说:&ldo;比真的金子轻多了。&rdo;南宫狗剩捡起一块金石,仔细端详:这块金石是立方体,呈金属光泽。他从包中取出一把小刀,轻轻在金石上划了一下,金石上并没有出现任何划痕。佘蛇走到南宫狗剩身边蹲下:&ldo;师父。&rdo;南宫狗剩说:&ldo;太硬啦,的确不是金子。&rdo;他又找出一张纸莎草,拧干水,铺在地上,重新捡了块断面参差的金石,在纸莎草上轻轻来回刻画。很快,纸莎草上就出现了绿黑色的痕迹。苏颐蹲在旁边看着他做完这些,肯定地说:&ldo;条痕绿黑色,这是黄铁矿。&rdo;南宫狗剩笑眯眯地说:&ldo;对,就是三狗说的愚人金。&rdo;黄铁矿又称愚人金,乍一看的确十分类似黄金,但只要观察密度和条痕,其实还是很容易分辨。余鱼撇撇嘴:&ldo;廉价玩意儿吧?&rdo;李夭夭舔舔嘴唇,嗤笑道:&ldo;便宜着呢。不过这么多不含杂质的愚人金,全运出去,赚个路费总不是问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