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鱼也附和道:&ldo;是啊,长的这么像老鹰,就当老鹰养吧。&rdo;佘蛇什么也没说,只是把黑猫抱了起来。乔瑜心中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用商量的口吻小心翼翼地说:&ldo;那个,不好吧。它家就在这里,万一出去了不适应怎么办?&rdo;南宫狗剩摸了摸老鹰二号的头,黑猫极度乖巧地蹭着他的掌心,发出喵喵的细细的叫声,和方才发狂的模样判若两猫。南宫狗剩感慨道,和小时候的三狗真像。带出去了你们几个兔崽子负责养啊。三个徒弟争先恐后地嚷嚷:&ldo;我养!我来养!&rdo;于是南宫狗剩不再说什么,让李夭夭抱着黑猫出了地宫后,众人草草用沙子将盗洞口掩盖,开车回锡瓦。老鹰二号也跟着上了车,一会儿从李夭夭怀里扑到苏颐怀里,一会儿又滚到乔瑜腿上,乔瑜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双手悬空不敢碰他。沙漠里的气温很高,经过长时间太阳的烘烤,沙子足有六七十度。为了省油耗,众人虽然都热的汗流浃背,佘蛇还是没有开冷气。车开到一半的时候,坐在前排的余鱼突然说:&ldo;老佘,我有点冷,你开冷气了么?&rdo;佘蛇瞥了他一眼,见他额头冒汗,以为他没事找事,没有理他。沙漠中满是沙丘,越过沙丘的时候车子一直处在失重和超重的转换间,这次佘蛇虽没有故意开出激动人心的效果,但坐在后座上血气不足的苏颐还是难免有些晕车。奇怪的是,这一次比李夭夭更早开口的竟是余鱼:&ldo;老佘,你开……慢点。&rdo;佘蛇疑惑地瞥了他一眼。余鱼的脸很红,然而车里每个人都因先前晒了太多太阳而使皮肤变得通红,先前佘蛇并没有当一回事,可如今仔细看看,却觉得余鱼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大对劲。余鱼眉结紧锁,忽然叫道:&ldo;停车!&rdo;佘蛇早有预料地踩下刹车。车还没停稳,余鱼已拉开了车门,几乎是滚到沙地里,张嘴就吐。不过他已良久没有进食,吐出来的只有一些酸水罢了。佘蛇脸色一肃,赶紧拉开车门冲过去,把余鱼上半身抱起,轻拍他的背脊。车上的众人也纷纷下车。南宫狗剩蹲下身用手掌摸了摸大徒弟的额头,沉吟道:&ldo;发烧了。&rdo;李夭夭从车上拿了瓶水下来,边喂余鱼边皱着眉头说:&ldo;这种天怎么会发烧?&rdo;老鹰二号蹦到余鱼怀中,用尾巴扫了扫他的胸膛。站在一旁的乔瑜骤然变了脸色,指着黑猫哆哆嗦嗦地说:&ldo;会不会……会不会是……是……&rdo;&ldo;操……&rdo;余鱼有气无力地骂道:&ldo;小爷不会中诅咒了吧……师父,那个棺材上是怎么写的?&rdo;南宫狗剩用水打湿了一块手帕搭在他额头上,示意佘蛇把他抱上车:&ldo;开棺者,将受到永世的诅咒。&rdo;余鱼哼哼两声:&ldo;为什么只有我中招了?&rdo;佘蛇冷着脸说:&ldo;别胡思乱想。&rdo;乔瑜小声说:&ldo;会不会是这只猫有什么传染病啊?听说以前第一次进入图坦卡蒙墓室的英国人就全死了,好像是因为疟疾。&rdo;余鱼一手搂着老鹰二号,阴恻恻地对乔瑜笑:&ldo;我死了,你也活不久了。&rdo;李夭夭则索性拍了把老鹰二号的屁股:&ldo;二号!他居然敢怀疑你!去挠他!&rdo;乔瑜往南宫狗剩身后缩了缩:&ldo;应应应、应该不是……&rdo;南宫狗剩含笑摸了摸余鱼的头,叹道:&ldo;大栓,为师舍不得你。可是该来的总要来,你安心去吧,为师用木乃伊给你陪葬。&rdo;余鱼抱着南宫狗剩的胳膊嘤嘤哭了起来:&ldo;师父,我真的会死吗?&rdo;南宫狗剩抱着他的脑袋叹息道:&ldo;为师会找人给你超度亡灵的,你想下葬在那里?&rdo;&ldo;喵!&rdo;老鹰二号突然炸毛地叫了一声,蹿进李夭夭怀里。一旁的苏颐听的云里雾里,捅了捅李夭夭:&ldo;你师父在开玩笑么?&rdo;孰料李夭夭也是一脸惶恐,迟疑地摇了摇头:&ldo;我不知道……&rdo;南宫狗剩招呼众人上车,让余鱼坐在后排靠着歇息,叮嘱佘蛇说:&ldo;快点往回开,到了绿洲就停。&rdo;顿了顿,含泪补充道,&ldo;不要让大栓死在荒漠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