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乔瑜半天不说话,李夭夭又喝道:&ldo;问你话呢!&rdo;果然他一凶,乔瑜马上就露出胆战心惊的表情,颤巍巍地答道:&ldo;没、没有啊,我、我……&rdo;他扭捏了半天,才委屈的跟个小媳妇似的噙着泪花答道,&ldo;我、我对他算是掏小酢跷,挖心掏肺了……&rdo;李夭夭碾灭烟头:&ldo;具体点,你是怎么对他好的。&rdo;乔瑜又扭捏着不回答,李夭夭眼睛一瞪,凶得跟十八罗汉似的:&ldo;说!&rdo;乔瑜忍不住有些生气,提高了声音说:&ldo;我知道苏颐喜欢你,你至于这么作践我吗!凭什么啊!你、你个臭流氓!&rdo;李夭夭半点同情心也没有,不耐烦地挥了挥拳头:&ldo;说不说,不说我揍你。&rdo;乔瑜立刻蔫了。他没好气地说:&ldo;还能怎么样啊,我犯贱呗。天冷了,我用了三个月亲手打了条围巾送给他。可人家脖子里围的是burberry的,一次没带过我的!&rdo;李夭夭嗤笑:一个大男人居然打围巾,这都什么人啊!但是脑子里却不由想起自己和苏颐在一起的那一年冬天,自己嫌他脖子里咖啡色格子状的围巾难看,一把扯了丢垃圾桶里,买了条粉色hellokitty的围巾给他,苏颐笑得特幸福地带了。他纳闷地问:&ldo;白不瑞是啥?很贵?&rdo;顿了顿,又烦躁地挥挥手,&ldo;算了,你继续说。&rdo;乔瑜说:&ldo;那时候他们专业每个礼拜有一节课要跨校区上,我不想让他挤公车,每次都跟朋友借了辆奇瑞去接送他,估计他一开始不好意思拒绝我,过了三个礼拜,他特客气的跟我说以后不用麻烦我。得,我一看,每次在后面跟着我的宝马x5原来就是他们家的。&rdo;李夭夭又想起自己偷了辆破三轮,借了两套修水管的蓝色工作服,带着苏颐环游上海,可把他兴奋坏了。乔瑜接着说:&ldo;我知道他读研究生的时候一个人住那么大的空房子,我怕他寂寞,每天下班做好了饭菜给他送过去。他吃了没两天,就跟我说其实他每天都是吃完晚饭才回来的,感谢我的好意。我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他哥带他去吃鲍鱼海参之类的,哪能看上我做的?&rdo;李夭夭想起自己跟苏颐蹲在天桥洞下啃馒头的日子,不由自嘲地笑了笑。&ldo;他一咳嗽我就给他泡板蓝根,他一头疼脑热我就陪他去医院;他胃不好,我天天打电话提醒他准点吃饭;我七年里天天盯着天气预报,一冷一热就提醒他第二天晚上,李夭夭将苏颐照顾睡了,忽听屋外有说话声,于是出门去看。南宫狗剩已换上了正常的衣服,正在院里和余鱼佘蛇说话,见李夭夭出来,忙向他招手:&ldo;过来。&rdo;师兄弟三人围着南宫狗剩蹲下,南宫狗剩挨个摸着脑袋:&ldo;大栓,二剩,三狗。&rdo;南宫狗剩同志作为三个娃的家长,始终秉持着起个贱名好养活的信念。余鱼、佘蛇、李夭夭挨个恹恹地应声。狗剩问徒弟们准备什么时候离开,李夭夭说等苏颐病好了就走。狗剩递给佘蛇一张地图,问徒弟们有没有兴趣。三个毛茸茸的脑袋凑到一块研究了一会儿,李夭夭举手提问:&ldo;在宁夏?大概什么年代的啊?&rdo;南宫狗剩笑眯眯地说,大概也就一千年前吧。余鱼从地上捡起佘蛇前不久以前丢掉的烟屁股吊在嘴里,说,呵,那是西夏的啊,规模多大啊?南宫狗剩不在意地说,充其量也就是个王陵吧。佘蛇将地图一折,塞进口袋里,一锤定音:去!南宫狗剩朝房里努了努嘴:&ldo;徒媳妇去不去?&rdo;李夭夭脸色有些微妙,从余鱼嘴里抢过刚点燃的烟屁股,吸了一口,似笑非笑地说:&ldo;师父,给你找个新的徒媳妇行不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