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另外两面墙,墙上各有壁画,左面的一副是一个男子跪在另一个男子面前,两人皆剃过发,显然是西夏人。令乔瑜感到惊讶的是,受跪拜的男子身着西夏的皇袍,而跪在地上的那个人看打扮应该是个皇子。苏颐忍不住喃喃道:&ldo;这副画上的就是墓主?&rdo;乔瑜将手电照到右面那堵墙,发现墙上画了一群跪着的西夏人,有男有女。这些人有的脑袋已经落到地上,朱砂绘成的血至今仍是鲜红;有的一脸惊慌,身边有魁梧的侩子手正挥刀向他劈砍。壁画上的内容栩栩如生,令人寒毛耸立。&ldo;这群又是什么人?&rdo;乔瑜蹙眉。南宫狗剩的表情越发笃定了,但他却什么都没说,揽着乔瑜的肩说:&ldo;看得差不多我们就走吧,这里空气太稀薄啦。老人家心脏受不了。&rdo;其实这个墓葬的形制是对称的,既然东面有个耳室,西面自然也有。只是南宫狗剩想知道的都已知道了,徒弟们又捞的差不多了,他见好就收,招呼着众人上去。南宫狗剩是站在南宫狗剩身后持枪的一共是三个人,为首的那个左眼上长着一块玫红色的胎记,若不仔细看,只怕会误认为被人打青了眼眶。乔瑜一时吓傻了,僵在洞口不上也不下。&ldo;咕咕!咕‐‐!&rdo;消失已久的四牛突然出现在地平线的尽头,急速飞了过来。南宫狗剩面色一凛,也不顾后脑上的枪眼,吹了组一长两短的口哨。这时已有个持枪的人手快,朝肥硕的四牛砰的开了一枪。&ldo;咕‐‐!&rdo;四牛发出一声凄鸣,拍落一地羽毛。所幸自制的土枪射程和准度都不高,子弹擦着四牛的翅膀而过,四牛急转身向远处飞去。胎记男用枪托狠狠砸了下狗剩的后脑:&ldo;你的鸟?&rdo;南宫狗剩双手都拉着乔瑜,腾不出手揉后脑,疼的五官扭曲,干笑着说:&ldo;不认识,真的不认识!&rdo;胎记男倒也不太在意一只鸽子,冷笑着说:&ldo;真有你的,连鸟语都会说。把他拉上来。&rdo;在地宫中的李夭夭等人听到口哨,神色一凛:&ldo;师父说,上面有危险!&rdo;余鱼蹙眉,低低咒骂了一声:&ldo;难道是条子?&rdo;李夭夭四周环顾一翻,拉着苏颐走到通往耳室的小洞旁:&ldo;快,钻进去再说!&rdo;苏颐还在发愣,李夭夭已摁着他的头把他往洞里推。紧接着,李余佘纷纷钻入小洞中,李夭夭用方才砸落的砖头草草掩盖住洞口。南宫狗剩将乔瑜拉到地面上,乔瑜显然吓得够呛,手愣是不住打颤。胎记男探头往盗洞里看了看,疑惑地瞥了眼南宫狗剩:&ldo;就你们俩?&rdo;南宫狗剩装傻充愣,用一口宁夏口音说:&ldo;啊,就我俩,这是我干儿子。&rdo;胎记男显然不信,抬了抬下巴:&ldo;捆上。&rdo;后面两个男人掏出两根长长的麻绳,将南宫狗剩和乔瑜捆了个结结实实。南宫狗剩乖乖地没反抗,乔瑜吓得压根不敢反抗。胎记男始终拿枪顶着南宫狗剩的头,说:&ldo;老七老八,你们下去看看。&rdo;被称作老七、老八的两个男人拾起枪,走过南宫狗剩身旁的时候一脸鄙夷地狠狠踹了他几脚,这才往盗洞下跳。南宫狗剩谄媚地赔笑:&ldo;大虫兄弟,咋就你们仨啊,白老虎呢?&rdo;颜大虫冷笑,又往他胸口踹了一脚,南宫狗剩闷哼着倒在地上,神色是痛苦的隐忍。&ldo;别急,一会儿你就去找他了。&rdo;颜大虫对着瑟瑟发抖的乔瑜打量了一会,问道:&ldo;哎,你是王老狗的干儿子?你叫啥名字?&rdo;乔瑜哆哆嗦嗦地回答:&ldo;王、王、王小猫!&rdo;他这副软软糯糯的模样配上乌黑的写满了恐惧的大眼睛,真是像极了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猫。南宫狗剩险些没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