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渡现在还摸不清江汐意思,以前两人住一起的时候他光着上身的时间多了去了。
但现在他不敢,衣服规规矩矩穿着,黑色短T,休闲裤。
他单手拿着浴巾胡乱擦了把头发,擦完随手将浴巾扔旁边沙发上,迫不及待走到江汐面前:“洗好了。”
江汐从屏幕上抬起头,询问他意见:“介意在你床上处理吗?”
她瞥了眼沙发,平淡问:“还是去沙发?”
陆南渡怎么可能介意江汐坐他床,他巴不得江汐在他床上多坐会儿。
他立马在她身边坐下:“就这里了。”
陆南渡背对着江汐,她开口:“掀下衣服。”
陆南渡很听话,胳膊一撑短T,套头脱下大半,衣料随意堆在颈后。
男人褪去少年青涩,腰部劲窄不失有力,要比以前成熟不少。
江汐瞥了眼,没说话。
陆南渡背部被画幅砸出一条红印,衣服一片泛红,过去有些时间了,红里夹带点青紫。
那人是得下多大力。
短暂寂静几秒,江汐问:“家里有没有冰袋?”
果不其然陆南渡点了点头:“有,需要?”
江汐嗯了声。
“行,我去拿。”陆南渡从床上下来去厨房拿冰袋。
回来后他将冰袋递给江汐,盘腿在她身边坐下,另一边长腿撑地,懒懒抻着。
江汐拿着冰袋给他冰敷背上那些淤青。
背部一阵一阵冷意传来,两人一时没说话。
过了会儿陆南渡忽然开口:“想过澄清吗?”
江汐手一顿,而后恢复自然,冰袋压下。
她没回答他问题,而是道:“没人会信的。”
她不是没想过澄清,她大概比任何人都想要清白,当年努力过,却找不到任何一个能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
而经历过这么多,现在也看淡不少。
不信你的人就是不会信,说什么他们都不会信你,对那些人来说信谣言比信辟谣容易太多了。
说完似乎不想再聊这个话题,江汐收了冰袋:“行了。”
她转身去拿床头柜边医药箱,翻了些治皮肉伤的药出来。
陆南渡任她擦药。
江汐用棉签沾药给他涂伤口上,终于指尖不小心擦过陆南渡背部。
男人肌肤滚烫,紧致。
江汐脸上没什么表情,继续涂药。
陆南渡却注意到她手很冷,江汐向来手脚不暖,再加上刚才拿了冰袋。
他没说话,安静让江汐帮他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