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秘密肯定会有人好奇啊,但这又不代表我真的会付出行动。”少女看着天空,努力为自己辩解道,就是语言显得有点苍白:“呃,总之这个肯定算不上是直接的证据。你只是证实了我的确有这个动机而已……我是不会承认的。”“完全就是推理片或者推理小说里面罪犯在主角面前嘴硬的剧情嘛。”太宰治的声音响了起来,似乎还带上了那么几分无端的感慨味道:“加油啊x小姐,你一定能够想出更好的台词。我还是很期待你能让那家伙无功而返的。”涩泽龙彦蹲在太宰治的边上,赞同性地“喵”了一声:这种事情嘛,对于他们来说当然是越波澜起伏越有乐子。被寄予厚望的x小姐抬起头看到了这两个家伙,一下子就炸了毛。“喂喂,你们要是真的这么想的话,当时不要把我卖了不就行了吗!”她没好气地瞪着这两个家伙,站在树梢上面指指点点:“结果现在还过来看热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太宰治很坦诚地说道:“某只老鼠在这方面早有准备……说句实在话,我觉得在你想要来这里度假的时候他就准备好了。”费奥多尔点了点头,表现出了宠辱不惊的淡然姿态:“过奖了。我觉得这只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就像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旅行。x小姐很显然也明白了这种道理:以被逼到站在树上都不敢下来作为代价。“但你之前不是也预料好了吗?”她裹紧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感觉这个世界真是冷漠得可怕,她这辈子都不想去俄罗斯了,“你怎么还在边上推波助澜啊?”当时明明就是太宰治暗示她带路,去费奥多尔偷看一眼,瞧瞧对方在暗中聊什么的吧?好的,也许不只是一眼。但差不多这个主意就是太宰治提出的,在这之前她可没有想到过这个方面。她是完完全全无辜的。“谁知道呢,也许是某个人预料到了我的想法?”太宰治一脸无辜地看着x小姐,“还真是抱歉啊。”“更有可能是有人已经猜到了这种可能,但考虑到不管是什么走向,最后都可以看到有趣的场景,所以完全不在意。”涩泽龙彦说道,他绯色的眼睛看向太宰治,得到了这个人有些灿烂的微笑——他此刻的心情大概真的很愉快。“我要骂人了,我真的要骂人了。”x小姐幽怨地嘟哝着:“乱步呢,他怎么不在这里?”太宰治往上指了指——那个方向是一座楼房的位置。其中的一个窗户上面反射着光芒。那是镜子的反光,更准确的说,像是望远镜上面镜片的反光。江户川乱步就在那个房间里津津有味地吃着零食,吃到心满意足后就拿起望远镜看眼外面,观察一下目前的事态到底发展到了什么地步。x小姐看上去并不喜欢这个答案:她还以为有人不会来看自己的热闹呢。“不过你出来得也太晚了一点。”看着x小姐的沮丧模样,太宰治转过头看着费奥多尔,用促狭的语气说道:“你要是早一点的话,说不定能抓个现行。”“我也不是想出来就能出来的。我的确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谈,没有合适的理由最好不要随便就中断谈话。”费奥多尔也看向太宰治。这个浑身黑色,脸上缠着绷带,在这个时代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战争中导致了视力残疾的男人脸上笑吟吟的,就像是在等待着什么能让他更开心一点的回答。“不过我有办法让她主动答应。”他说。“玩弄人心的家伙。”太宰治耸了下肩,“好人总是很容易被利用的——不过你确定她还算是一个好人?”“有人空口白牙地在污蔑我。”x小姐嘟嘟囔囔地说:“我怎么就不算是好人了?我就是对人类作为数字的集体死亡、以及为了崇高目标的牺牲稍微有点习惯了而已。”“你看。”太宰治对费奥多尔说,“和你简直一样。”涩泽龙彦歪过头,他注意到了这句话的敏感性:“你这句话是在骂谁?”太宰治想了想,他提出了一个新的观点:“为什么不扩大一下范围呢,也许我同时在指责两个人?”涩泽龙彦“嗤”了一声,显然对他的这个回答有些不以为然。白色的猫站在地面上,柔软的、没有扫走的落叶让他离寒冷远了一些,让他能够近距离地欣赏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费奥多尔欣赏完了太宰治的油腔滑调:“事实上,我们两个在玩弄人心的方面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