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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页(第1页)

某个夜晚,李和伍管家带着仆人找遍了主宅的所有房间,才发现坐在屋顶上的景琛。

“少爷,快下来吧!”

“上面危险啊!”

“您要是出了什么事,老爷可怎么办啊!”

屋前的石子空地上全是仆人惊慌失措的呼喊声,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老生常谈。

李看着景琛在那个顶端慢慢站起来,下面的呼唤他充耳不闻,风将他白色的丝绸衬衫吹得猎猎作响。

那一刻,他仿佛是群星之主,月亮在他背后坠落。

十五岁的时候,他一个人骑马去了山下的农场。

那里是整座山最美丽的地方,绿草如茵,湖泊如镜面般倒映着飞掠而过的鸟群。

人们再见到他的时候,是在庄园的门口。他从马上下来,剑上有血,脸上有血,皮肤和头发还是黑黑的,不知那里有没有血。

他的衣服很整洁,只是披风的第一个扣子崩开了。仆人们大惊失色,询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事,不过清洗掉了一些脏东西。”他用手帕擦干净剑上的血,笑着将剑插进剑鞘。

进屋后,他对父亲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

“我杀了人,请您帮我解决。”

“你说说看理由。”

“他们没什么价值,处理起来应该不难。”

“景琛。”老爷震怒。“你要懂得规矩!”

李并不知道在农场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老爷终于被他这种恣意妄为惹怒了。因为私自出庄园,景琛在主宅前的细石子路上跪了一个下午。

之后,他似乎就对农场失去了兴致。

不过除去这些穿插的琐事,那几年真是充满了希望,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也不过如此。

槐树就这样长了十八年。

而这一切也在景琛十八岁,发生了某种改变。

那只不过是景琛十八岁里,一个平凡的早晨。

那一天的云很白,日光很明亮,草木欣欣向荣,国家安定和平。和往常的任何一天,都没有什么不同。

景琛和老爷一起吃早餐,那个哑巴小少爷则照常坐在长桌的角落,离他们很远——他默默吞咽盘中的食物,对任何自己不该听的都充耳不闻。吃完后,景琛站起来,对父亲微微弯了弯腰,打算提前离席。在他重新直起腰板,抬起头来的时候,李看见他的眼睛,鼻子,耳朵开始往外渗血。

老爷脸色一下子变了,瞳孔急剧收缩。

景琛倒退两步,扶住桌子,他的右手扼住自己的脖子,那里好像有点喘不过气。他似乎很困惑自己身体发生的变化,于是缓慢地看了看四周的人,希望他们能给自己一个答案。于此同时,有某种东西从他的身体内部源源不断地往外涌去,最大的那股经过脾脏,心脏,喉咙,最后是口腔。不断的呕血使他很快昏迷过去。

医生告诉老爷,是那个遗传病。

并不致死,只是会带有一些断续的,无法根治的疼痛。这个遗传病位于脑部,而alpha的腺体也与脑部相连,景琛成年后,很快会迎接易感期的到来。如果遗传病治愈的进程往前推进了一些,那么易感期就把它往后拉拽得更多,往无可挽回的深渊里拖去。

老爷已经太过衰老了,他已经没有能力再为这个家族提供更多的子嗣。他在景琛身上寄托的某种虚幻盼望的完全破灭,终于给这位老人予以沉重的一击。那段时间,景家似乎长久地被笼罩在某种诅咒的阴云中,老爷被阴云托着,载着,走向了生命的终结。

景琛成为庄园新的主人。家族别无选择。

他是近亲婚姻的牺牲品,也是家族唯一的希望。

那段日子度过得有些艰难。但最终景琛通过调整体质降低了易感期的频率,其余时间依靠抑制剂和药物的配合使用来维持正常身体状态。从此他的内侧衣袋里会固定放两片高浓度可待因(Codeine)以应急,出行则需要拄着一根墨色手杖——对于很多贵族来说,这只是为了装点风度,但景琛的确需要它,脑部的疼痛让他在行走上有些困难。这成为他的两个新习惯。

他养了一条狗。

血统纯正的灵缇幼犬,全身毛发浓黑,身形线条纤细流畅。景琛常常牵着它在花园里,慢慢踱步。

当时景家面临着巨大的压力,人丁凋零的局面使它现有的地位变得摇摇欲坠。不过家族最终还是在景琛不紧不慢的踱步里,渡过了难关。

23岁的秋冬时节,景琛终于放下夏都的事务,前往南方暂住。伍管家留守庄园,而李挑选了一些能力不错的仆人随他同去。

南部有一座城市,叫作耶弥。李隐约听说政府布置在那里的某个项目,前几年发生了不小的事故,造成重大伤亡,但对外声称是疫情,并花费几个月清洗隔离。景琛这次是去负责巡察当时伤亡家庭赔偿的落实情况,但更重要的是修养。据说那个城市人口流失很严重,alpha和omega占比极低,有利于景琛身体的稳定与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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