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宁澜笑着点头:&ldo;就在后天。&rdo;
龙旖凰一惊:&ldo;时间好紧啊!你有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rdo;
&ldo;放心,已然准备好,只是看凤离渊现在的状况,怕是不能正常发挥了。&rdo;凤宁澜悄悄握住龙旖凰的手,温暖如初。
&ldo;这能怨谁?反正……同样的机会,对他而言没有第二次,这要看他自己决定,没有人能帮他了……唉,不说这么压抑的话题,用膳用膳,我饿了。&rdo;龙旖凰勾起嘴角,腾出手来拿筷子,祁寒眼眸里精光一闪,突然借着距离的优势,把自己的小手放在桌面上,站在龙旖凰的怀里,脑袋正好探出桌子来。
满桌子的美味佳肴,他看得眼光大亮,咿咿呀呀的指着那些菜肴,然后用无辜的眼神回看龙旖凰。
龙旖凰看了看他,再看看他所指的菜……都是荤的,这小家伙,眼里不错呀!
于是龙旖凰笑着摸摸他的头:&ldo;祁寒乖,祁寒现在牙还没长全呢,不能吃。&rdo;
凤祁寒一下子就笑不出来,眼中闪光闪闪,皱皱小鼻子,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还故意黏在龙旖凰身上,把眼泪全部都蹭到她的衣服上去,十分爱干净,哭也要哭得有面子!
凤宁澜笑笑,过去想要抱起祁寒,可是祁寒却死死抓着龙旖凰的衣服不肯放手,哭得更厉害了。
那一天晚上,尽管祁寒耍尽了小少爷的脾气,但是却没起到任何的效果,龙旖凰毫不动摇,反而是他没哭几下就累了,不知不觉的睡熟在娘亲的怀里。
龙旖凰和凤宁澜相视一笑,然后把他抱回了房间。
时间转眼便过,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两天,最终的竞赛即将开始,改变或者注定某些人的一生。
那时候,皇宫内外都十分的紧张,朝野上下严阵以待,龙旖凰也有些激动,失眠了两天,常常对凤宁澜说这说那的,身为当事人的凤宁澜却显得很轻松。
可是,就在竞赛准备开始前半时辰,皇宫里都没有看到凤离渊的影子。
做好充足准备的元老院大臣们一阵唏嘘,说是时间到了而凤离渊再不来的话,就当是弃权了。
然而,第一天的竞赛结束,凤离渊也没有出现在皇宫。
他有能力是和凤宁澜竞争的唯一对手,他一缺席,胜负便十分明显。
结果在那天的傍晚,才有人带消息进宫来,解释了凤离渊缺席的原因。
凤元启夭折了,未满周岁的身体承受不住天花引起的发热,撑不住一天就去找亲娘了。
凤离渊抱着那小小的尸体一整天,哭得都没了声音。
所以,他缺席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置之死地
元启夭折后,睿王府里更为死寂,龙旖凰再也没有看到过凤离渊,而他,似乎也因为儿子的死去而颓废不振,整日不出王府,更别说入宫去,对竞赛的事情更是不见动静。
因为他的弃权,使得竞赛糙糙结束,得胜者不出所有人的意料,龙旖凰费的一番苦心,也不了了之。
他可以借着自己机会翻身的,龙旖凰念着旧情给他最后一次的机会,如果他赢了,江山就是他的,可是现在,他输了,待凤宁澜登基后,他的生命便岌岌可危。
凤元启的葬礼在睿王府举行,十分的低调,知道的没几个人。
龙旖凰知道这个消息后,心中的感情更是复杂,有惋惜、同情、还有心痛,后来忍不住出宫去看,在睿王府却吃了闭门羹。
她知道凤离渊现在一定很恨自己,可是既然她和他已经划清了界线,那么就不要再为了他而给自己留下祸根。
龙旖凰不懂医术,是真的不懂,如果她会,她或许会去,好歹尽一份薄力,可是她不会,她就不能去。
她若是进了睿王府,肯定有人会借此发挥,说是她毒杀害死的凤元启,害得她和凤宁澜功亏一篑,甚至可能连以前她对凤离渊的旧情都被翻出来算总帐,她,惹不起麻烦了。
现在正是最敏感的时候,要是出了一点差池,自己,凤宁澜和祁寒,都会万劫不复,尤其是皇帝刚驾崩不久,他的余党还是遍布朝廷。
龙旖凰承认自己很自私,自私到对待自己的仇人,做到最绝。
可是,这世上有谁敢说自己不自私?不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生存?
皇宫本来就是这么残忍,弱肉强食,更是千古不变的定律。
她给了凤离渊一次又一次的机会,是他自己放弃了,这能怪她么?站在她的立场,她何尝没有自己的难处?
接着,龙旖凰又派人去睿王府传话,可是派出去的人都碰了一鼻子灰回来,无不尴尬,回去向龙旖凰复命,龙旖凰听了,也只有无奈地摆摆手,让那人下去休息。
对于凤元启的天花,宫中太医束手无策,而凤离渊在江湖上生活了十几年,四处奔波也没找到能救治的大夫,再说,就算皇宫外有医术精良的大夫,不是被皇宫招揽就是被武林盟收纳,武林盟的人,是抵死不会帮助凤离渊的。
龙旖凰痛苦地闭上眼睛,觉得自己分外疲倦,坐在栖凤阁里,皇后以前坐的位置上,四周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俯瞰天下,芸芸众生熙熙攘攘,可是留给她,只剩下了寂寞‐‐不,她不寂寞!她有凤宁澜,还有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