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多成自然知道杨瀚不是好惹的,不过这是他的地盘,他倒不怕杨瀚能怎么样他,于是假意才看到他们几个人似地,装着笑脸,却一脸得意地道。“非涉案人员?那这个人是什么身份?”杨瀚冷冷地指着得意洋洋看着他和湘晴的莫宇尘。“他……他是建安公主请来的人证呀……”“人证?那我和严少君也是人证,怎么我就不能够来这里?”杨瀚又道,让文多成眉头一皱,他这样说,他的确是没法不让杨瀚少君入场,“你们是哪方人证?”“当然是严姑娘的人证!”杨瀚又道,让文多成无法,看了看建安公主。“公主,杨瀚说他们是人证,按大唐律例是可以入刑部大堂的。”他的意思就是告诉建安,这两个人他无法拦住。“他们要做人证倒好,我还想知道呢……第一次害我女儿中毒的人,是不是你,杨瀚你是来投案的吗?”建安冷冷地道,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杨瀚护着湘晴她知道,她倒要看看他是怎么护着她的。当然第一次是不是杨瀚给李频下的毒,她可不知道,她只是在怀疑是他干的,但是莫宇尘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毒,因为李频不肯说,他们自然也无从知晓。“杨瀚……那个……我……”虽然杨瀚被允许进了大堂,但是看着堂上那几个人,梁湘晴还是心里没底的,杨瀚就怎么能够证明她无罪呢?还有他还是当年给李频投毒的人,她才会中巨毒去陇西求医。“有我在……”杨瀚握紧了她显然已经冒着冷汗的水。“平西王,按照我刑部的规矩,是要先用刑再审案的,请先放开严姑娘吧……”他们上了朝堂,文多成坐定,看建安给他示意开审,他又来了劲,从令牌桶里抽出一支令,便想要命手下上前先将湘晴拿下。“湘晴,把皇上的御用金牌拿出来,湘晴是皇上御封‘倾城神医’,见金牌如皇上在此,我看谁敢对你动刑?”杨瀚狠瞪一眼文多成和建安公主,跟湘晴说,让她拿出皇上御赐的金牌。“啊,对呀,我还有一块皇上赐的金牌……”杨瀚提及此,才让湘晴想起她怀中还曾经有那么一块在皇宫夜宴上赐给她的金牌。她都要忘记了她给贵妃治病,得到皇上亲自夜宴嘉奖的事情。那是杨瀚一手安排的,本来是想让皇上给他们赐婚,虽然最后被建安公主给搅和了,但是那块免死金牌可是实实在在在她的怀里揣着呢。她从来也没有当回事,没想过这个也能派上用场!她当然高兴了。“对,我有皇上御赐金牌,见金牌如见皇上!”她赶忙从怀中掏出那块金牌,让文多成和建安公主他们顿时便有些懵了。“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文多成见湘晴亮出了金牌,还是御用金牌,立马便领头起身拜倒。“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他这一下拜,刑部的随从自然也没有人敢不拜,立马便拜倒了一片,而建安公主和莫氏兄妹,还有被拦在堂外的李家父子也拜倒在地。“怎么样,文大人,还要先用刑再问案了吗?”待文多成等人起身,杨瀚才皱着眉头,看着文多成,有些轻蔑地道。“啊……问案是问案,哪有先用刑,再问案的道理?”文多成眼见杨瀚是有备而来,马上见风使舵地道。“文大人,就是这个小妖女,因为嫉妒莫公子对我女儿的深情,而给我的女儿又下毒害死了她,莫公子是当事人,可以做证!”提出案子,还不待文多成开始问话,建安公主立马便站起来,愤恨地指着湘晴道。“是呀,文大人,当年就是杨瀚给李频下的毒,却不肯为她解毒,我们没有办法,我便带着李频一起去陇西求医的,亲眼见证了她给李频下的毒,才让李频死于非命……”莫宇尘赶忙佐证,一副得意洋洋笃定要制湘晴于死地的架式。“你说湘晴下的毒,你可有证据?当年你带李频来到陇西时,她早已经奄奄一息,要不是湘晴,她都活不过当晚,是湘晴救了她,你们非但不感激她,反倒要倒打耙,说她下毒害了李频?你亲眼看到了,还是李频亲眼看到了?”少君立马便火了,瞪着莫宇尘那张小人脸,便越看越讨厌。“那个……药是严湘晴配的,她想在药里放什么,谁会知道?她要下毒,轻而易举,三年前我们在陇西,就我和李频,还有你和严湘晴,不是我的李频,当然就是你和严湘晴了,你就不是她下的,难道是你下的?”莫宇尘自认自己聪明,便马上反问他。“就是说……你也没有看到是湘晴下毒,都是你自己在主观臆想而已?我和湘晴要救人,人都救活了,何必再害人?你和李频,谁知道你们怀着什么鬼胎去的陇西,说不定就是你下的毒,想要毒死李频也说不准呢?”少君也不示弱。“你说什么?我干嘛要下毒害李频?我那么爱她,怎么可能害她?”少君这样说,莫宇尘自觉受了天大的委屈,大声地怒吼着。“可是李频压根就看不上你,我和湘晴当时年纪虽小,可也看得明白,你在她眼里,就跟一条狗一样没什么区别!谁能保证你不会因爱生恨,乘机报复她,还可以嫁祸于人?”少君嘲弄地道,让莫宇尘顿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你……你说什么呢?我……我对李频一片痴心,天地可表,我……我要是想她死,干嘛千里迢迢跑去那深山雪岭给她求医?”“谁知道你痴不痴心,西京城里,人人都知道你是青楼伎馆的长客,别的本事没有,烟火柳巷第一多情公子的名号谁不知道?这样的男人,告诉别人,你痴心恋着一个李频,谁会信?”杨瀚见莫宇尘被抢白得有些灰头土脸,便也嘲弄地笑道。“那个……那个……是别人瞎传的,我们在讲严湘晴投毒害李频的事情,跟我的事情有什么关系?”莫宇尘被他和严少君揭了短,还是在刑部大堂这么多人的面前,他总是还是觉得面上不光的,毕竟,他也是官家公子。“不说你了,那我们说李频,你说李频死了?可有证据?她的尺骨在哪里?有道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你怎么知道她被毒死了?还是……你很想她死了,或是……她本来就是你害死的呢?”杨瀚忽然笑得十分诡异看着莫宇尘,而他说出这番话,却让众人均是一怔,尤其是建安公主。“莫宇尘,你说李频死了?你看到了?你是不是在骗我?其实我女儿真的没有死?”建安公主毕竟是母亲,不管她想不想严湘晴死,她尤其不希望的是她的女儿死,如果李频没有死,就算是暂时放过了严湘晴,她也是肯的。“对呀,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你说李频死了,尸首在哪里?”文多成立马便拿出了刑部尚书的威严,逼视着莫宇尘。“啊……那个……当时李频吐血了,根本就活不了了,我……那个严少君和严湘晴都在的,他们可以作证的……”莫宇尘被问得有些慌了,被建安公主和文多成搞得眼神明显在闪烁。本来他以为帮着建安把湘晴告到刑部,有建安公主在这里施加压力,文多成一顿酷刑,便直接将严湘晴治了罪,那还不容易吗?没想到杨瀚不是省油的灯,不但动用皇上御用金牌免了严湘晴的酷刑,现在倒是审问起他来了。“我们只是看到了她吐血,你带着李频走了,当时湘晴晕倒了,我们可不知道最后李频死没有死,也没看到你把她带去了哪里……”少君见他支支吾吾,便更来了劲,马上道。“喂,严少君,你讲话要凭良心,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们没看到李频死?是我把她带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