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黑衣坐在内堂的伍子轩面无表情的看着手中的圣旨,而苏姽婳和秦椒凌则分别站在他的两侧。
在领旨的第二天,伍子轩便奉命赶往边疆迎敌。在临走之前,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递给苏姽婳。
接过锦盒,苏姽婳疑惑的望着他:“将军,这是?”
怜惜的擦去苏姽婳面颊上的一行清泪,伍子轩依旧冷淡着眸子,说:“打开看看吧。”
苏姽婳打开盒子,看到一根白玉簪躺在里面。受宠若惊的望着伍子轩,苏姽婳忍不住再次哭了出来。
难过的望着伍子轩,她颤抖着双唇,沉默了好久,才带着哭腔叫出了他的名字。
“将军——”
伍子轩没有说话,只是拿起躺在锦盒中的簪子为苏姽婳插在了发髻上。
“从你在堂内为我和沐隐兄起舞那日起,我就发现你真的很适合像白玉簪这类简单的玩意儿。这支白玉簪我找了很久才为你寻到,你可要每日都好好的戴在头上。
这场战争,短则四五月,长则四五年,你可定要等我回来。等我战胜归来那日,便是我娶你过门之时。”说罢,伍子轩暗沉的眸色中为闪过一丝温柔。
凑近苏姽婳,他在她额间轻轻一吻。
用指腹轻轻的抚平她额间的沟壑,他宠溺道:“你还真是喜欢皱眉。等我不在了,或许你就不会皱眉了。”
强作微笑的望着伍子轩,苏姽婳伸手捧着他的侧脸,说:“怎会?奴一定等将军归来。”
面对苏姽婳的不安,伍子轩原本淡漠的眼眸显得更加温柔。他沉默的凝视着苏姽婳,犹豫了片刻,还是上马转身离去。
目送伍子轩离去,苏姽婳抬袖轻轻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伍子轩本就是戚国百战百胜的将军,以往百战百胜,这次自然也是百战百胜。
大概是因为离别之情太难受,苏姽婳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第二日一早,苏姽婳准备去吃饭,一进门就看到秦椒凌坐在了主座之上。
她走到秦椒凌面前,一欠身,请礼:“姽婳给夫人请安。”
秦椒凌半瞌着双眸不以为意的看着还保持请礼姿势的苏姽婳,冷冷问道:“苏姽婳,我问你,请问你被将军娶进门了吗?”
苏姽婳一愣,不安的紧抿了抿蠢,低头惶恐的回答:“回夫人,未曾。”
“那你现在是将军的小妾,还是我将军府的丫鬟。”
听到秦椒凌的话,苏姽婳直接僵直了身子,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不安了。
微颤着身子,她回答:“奴、奴仍是将军府的丫鬟。”
“啪哒——”
不等苏姽婳颤抖的余音落下,秦椒凌的已经抄起桌上盛着汤的碗直接朝苏姽婳砸了过去。
“啊!”
汤碗砸在了苏姽婳的额头上,又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吓得苏姽婳顾不上疼已经手足无措的叫了出来。
秦椒凌怫然不悦的拍着桌子,朝苏姽婳怒道:“混账!既然你是我将军府的丫鬟,为何不去做事,还睡到现在?怎么?你区区一个丫鬟,现在是还妄想跟我同桌用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