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婆手里拿着个枕头把人砸晕了。
看到齐书云没了挟持,展川松一把把人揽入怀里,低声安慰。
赵卿诺看了眼李婆婆手里的软枕,挑眉忍笑,看着人把张苔花捆着拉走,也算是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又劝了李婆婆继续去休息,让众人散去忙自己的事,望着裴谨同样忍笑的模样,赵卿诺再也忍不住吐槽起来。
“我今天才晓得,我家那软塌塌的枕头还能把人打晕,果然呐,这晕不晕的全看个人想不想晕。”
以冯东等人的身手自然也看出张苔花装晕的事,只是满头雾水,不明白她为何要这么做。
“她应该是发现与我们不是一路人。”
裴谨趴得累,胳膊刚动,便被一双手扶住,表情瞬间柔和了几分。
道了声谢,借着她的力气坐了起来,“那位杜大人与展大人做法完全相反,她察觉到不对,自然要演上一出。”
赵卿诺赞同的点点头:“除了她的名字‘苔花’两个字,我觉得其他都不可信。”
“那么那位贵人……”齐书云迟疑着开口,见几人没有呵斥她,略松了口气,“是我的一个感觉,她说起那位贵人的样子,似乎带了些情愫。”
“夫人说的有道理。”展川松并未听出那贵人有什么情愫的,但这不妨碍他对妻子的支持认同,“我夫人心思细腻,常常能察觉到旁人察觉不到的情绪,在断案时,助我良多。”
“可京里能算的上贵人的也太多了。”
在冯东看来,京里随便哪一个拉出来都有可能是贵人,仅凭“贵人”二字,如何寻找。
赵卿诺和裴谨对视一眼,没有再就那“贵人”的话题谈论下去,转而说起别的。
“饭好像做好了,先用饭吧,累了几日,休整两天,该回京了。”赵卿诺笑道。
“阿诺,许久没见了,正好趁着吃饭的功夫,咱爷俩唠唠吧。”
冯东冲展川松点了点,离开前瞥了眼裴谨,走了出去。
赵卿诺咧嘴吸了口气:“东叔又要生气了。”语气里尽是无奈以及一点点难以让人察觉的欢喜。
望着离去的人,裴谨疲倦地抬手捏了捏额角,暗道:阿诺看似坚强,也习惯了一个人,可对旁人的关心极为受用,在亲近之人面前也会带出少见的孩子气。
赵卿诺出了屋子,看到姜蕴正端着一碗粥递给蔡百经。
“三妹妹……”姜蕴脸上再次浮出现那愧疚的表情,“那些事,姜一平都与我说了,错在祖母,妹妹并未做错,但长辈有过,小辈应柔声以谏,一次无用,便该复谏,一日多次,日日谏之,必能规劝其改之。”
赵卿诺脚步一顿,看向姜蕴的目光仿佛在看什么丧心病狂之人。
想象一下,若是她日日黏在老夫人周氏耳边规劝,不知道他俩谁先疯。
而且那什么“改之”,难道不是被逼烦了,主动认错求个清净吗?
“三妹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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