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开春,总要病上一回,时重时轻的,估计这小子也习惯了。”
叶绍卿喝完汤已经昏睡过去,皱着眉,并不安稳的样子。
宋景仪望着叶绍卿,记忆中叶绍卿是一次也没病过的,只有被叶老将军打得下不来床。
叶铭修看向宋景仪,“天色也晚了,你就留下住一晚。”
宋景仪正放心不下叶绍卿,闻言便不推辞,顺势应下了。
过了子时,叶绍卿果然发起热来。
宋景仪和叶铭修先前刚草草用了晚膳,都没有睡意,便在沁园里点了灯,对坐着下棋聊天。得了阿柒的通报,两人都进叶绍卿房内探望。
叶绍卿两颊微微发红,阿柒正拧了帕子给他按额头。
“大哥……”叶绍卿半睡半醒地叫叶铭修。
叶铭修坐到他旁边,探了探他的额头,忧心道,“阿临,大哥在。”
也不知叶绍卿是不是听见了,倒是一时半会没了声响。
叶铭修见他脖子里一层薄汗,便接过阿柒手里新的软巾给他擦拭,叶绍卿忽地抓住他的手,呢喃了句什么。
叶铭修没听清,便轻轻拨开他的手继续要擦。
“……则,容则……”这会叶绍卿说的那个名字大家都听清了。
叶铭修神色一凛,抓紧了手里的软巾。
他朝宋景仪瞟了一眼。
宋景仪坐在那头,低头喝茶,佯装不知的样子。
叶铭修站起来,把巾子往水盆里一丢,微怒地出门去了。
阿柒重新坐到叶绍卿床边,拿下他额头的帕子,轻叹了口气。
叶绍卿刚刚在叫的,是当今天子的名讳。
叶绍卿的烧在凌晨时终于褪了下去,或许是身体已经习惯这时不时的高烧,叶绍卿倒是一夜安稳睡到了天大亮。
待他醒来,床边只有阿柒趴着在睡。
“柒丫头。”叶绍卿唤她一声,心里头倒是很愉悦。
“公子……你笑什么!”阿柒睡得浅,被他一唤就醒转过来,见他唇白如纸,还冲自己微笑,不由又是心疼又是气恼,啐了他一句就起身帮他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