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曳白就这么居高临下地隔着牢门,眼中带着隐忍。
“解释,什么?”
牢里的地格外凉,尽管铺着草,可那寒气还是透心地沁入。
“你为什么对她这么残忍?她是那么好的一个姑娘啊。你在地牢里无所不用其极地折磨她,现在又将她活活烧死。你怎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
光从明苑的眼中消失了,她仰着头,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滑落。索性,她也就顺其自然了。
“如你所说,这一切,都怨我。”
“明苑!”
“你打开石门放我们出来,我本以为你知错了,改过了,可你!是不是蓝慕那个小人胁迫你这么做,嗯?”
江曳白眼中的忍耐破笼而出,像一头饥饿的兽,不顾后果,横冲直撞。
耳鸣又起,眼前又成了黑乎乎的一片。
明苑?师傅?明苑。不要继续想下去了,那颗不存在的心会止不住的痛。想些别的。蓝慕。任务。
还有任务。
明苑垂下头,不去看他布满血丝的眼。
“我是蓝慕的使者,你将我囚在狱中,是不想和解了吗。”
“蓝慕,又是蓝慕。”
江曳白背过身,一拳锤在墙上。蓝慕二字就像一把刀,硬生生的从他身上割下一块块重要的血肉。
“师傅,你信吗,我不怕他。”
“与我无关,我只知道若是谈判破裂,你们二人没有一方好过。”
“明苑,我长大了。”江曳白长长出了口气,“拿酒来!”
不一会儿,熟悉的味道便生生塞进明苑的感官,她有一阵没饮酒了,这味道让她有些着迷。
“送行酒吗?”
冷不丁的,明苑冒出这句话,他们两人均是一惊。不过没人回应。二人拿起面前的酒,斟酌,品味,畅饮。
微醺!
明苑除外。
“蓝慕要杀你。”
“为何。”
“他要用你体内的玉续命。”
“我也得杀你。”
江曳白斜倚在狱门边上,双颊浮上红。明苑拿着酒杯的手凝滞一刻,但还是将酒送入口中。
“什么时候。”
“明日,在城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