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纾的上衣略微有些宽大,秦墨一低头就能顺着那白皙秀颀的脖颈看到里面肖想已久的景色。
那一刻,浑身的火气都在往上涌,秦墨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无比粗重,眼前的人还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没有一丝一毫的危机感。
秦墨没有动,就这样愣了几秒,在这期间,江纾已经看清来人,但他并未意识到因为身高的差距某人已将某些不该看的东西看了个遍,只是简单地疑惑外加不满道:“你怎么进来了?”
秦墨声音微哑:“想洗澡,没衣服。”
“你打算今晚在我这留宿?”江纾不想留他在这,本以为秦墨吃过饭后就会走,现在看来是打定主意要赖在这了。
“可我这没有多余的地方给你睡。”
话说到这份上,一般人都该懂得主人的意思了,可显然秦墨不是一般人。
“挤挤总可以的。”
江纾抿了抿唇,再次拒绝:“我不习惯跟人一起睡。”
秦墨失笑,突然向他走近,江纾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本能的往后退,直到后背靠到浴室的门上才停下脚步,秦墨顺势撑起手臂,脸凑到江纾耳边,声音温和富有磁性地问道:“你以前会不习惯吗?”
他的语气倒不像是在问,更像是在戳穿江纾拙劣的谎话,两人的距离再一次被拉近,江纾不愿去看他深邃的眼眸,低头看向地面。
“太久没跟人同床过,以前没有,现在有了。”
秦墨:“没关系,多重温几次就习惯了。”
这人怎么总爱钻空子,以前还没这么聪明。
江纾心里暗恨,却也奈何不了他,只能把不满往肚里咽,默默地走到衣橱旁准备秦墨能穿的衣服。
“这一周你都住我这?”
秦墨注视着江纾的背影:“我已经不需要回盛达了。”
他在盛达没有亲人,回去只是为了江纾。
江纾整理衣服的手一顿:“你母亲的事……”
秦墨打断了他:“我知道。”
“这是她的命。”秦墨的声音一直以来都很低沉,江纾分辨不出是否有触及到他隐藏的情绪,忍不住回头看去。
秦墨没有流露出任何情感,脸上无悲无喜,他见江纾回头,便与江纾对视,接着陈述道:“我为她立了个墓。”
当年不告而别时,他就已经想到了自己这个母亲的下场,没有自己为她善后,这个又蠢又笨的女人根本不可能独自生活,早早便因为自身落下的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