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用颤颤巍巍的视线寻找那个叫邹什么安的,她发现现场居然多出一个人。
这个人身强体壮,三两下就把姓邹的打趴下,并且在对方左眉附近留下一道鲜红的血沟。
是砖头。
一块碎掉的砖头,以边缘最尖锐的部分砸到对方左眉上……
“居然是你,邹唯安?”关城竟然认识对方,冷笑笑说,“多年不见你还是颗渣滓,真是叫人没一点惊喜。”
“关城,这妞是你马子?”对方也保持镇定,甚至还笑出声。
关城不跟他废话,继续要拍他一砖头,只不过,有人拉住了他手腕,那声音听着,叫他心碎……
“算算了……”温尔声音发抖,一句话分成两部分,中间喘了好久才接上,“……送公安局……”
“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到了公安局,关城找了人,直接送对方到审讯室。
不然在外面大办公室里,对方肆无忌惮,没个怕处。
当然,当年青春期小打小闹,再厉害的架也只是小毛孩子的过家家,进个派出所就算大事了。
这会儿多年不见,邹唯安显然也进化,到了公安局,到了公安局的审讯室,依旧面不改色,忙着喊冤。
“我无所事事找个活,替人收债,温智鑫欠我上头五百多万货,什么货,我就不知道了,可能珠宝之类的被盗是不是?这半个月我也没见到他,突然钻地缝里一样,死活没影,我只好找找他妹妹,就问了几句话,有没有见到她哥,她就跟我打起来了,后来跑出来我一个老仇家,极其暴力就把我眉头敲了,一下毁容,你们看看,各位警官,我可不可以告他??”
巧言令色,避重就轻,一副好口才。
他不该去收债,该去推销保险,保准业务能力强悍。
关城气得火冒三丈。
他警察朋友问他,“现在怎么搞?”
“你们查他上头,什么情况?”
“他上头前几天才被我们抓了,扫黑除恶,这条漏网之鱼还不知道自己老板被抓了,干活干得挺卖力。”
关城冷笑,“你还真信他,不认识温智鑫?”
“他不认识温智鑫完全有可能。但这个温智鑫,是我们刚刚揪出的一条黑线上的大鱼,他当年假震死,还以此躲了债务,到南方混得风生水起,改名换姓,不是今晚被邹唯安找你那女性朋友,兜出了对方的原名,全中国警察都认为温智鑫震死了。”
“你今天先把邹唯安押住,这小子肚里还有货。”
“我不能押他。没有确凿证据证明他涉。黑。”
“都来要债了……”关城这个刑法老师要吐出血来了。
“不要用你的纸上谈兵……”朋友说,“他是受害者,被你打毁容了,我费了好大劲才让他和你做抵消,没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