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分很少?”温尔关了水龙头,一脸疑惑看他。
“对别人不少,但对你,太少了!”
“你好苛刻。”温尔指责:“别的家长考少了顶多骂一骂,而我六百分并不算少,你却好像要杀了我一样。”
“我不能容忍的是你对我隐瞒!”林斯义终究还是把自己手机扔掉,扔在花圃里,湿淋淋的被她浇过的花圃里。
“我要被你气疯……”林斯义感觉自己有失风度,长这么大,他从没被什么人影响到这种地步。
手机扔掉后,他来回在短短的不过一米宽的台阶上打转,“你现在最好离我远一点。”
温尔盯着他起伏不断的胸膛,静默无声站在台阶下,一动不动。
林斯义问她,“是不是故意少做或者错题?”
温尔沉默。
沉默即是默认。
林斯义停驻脚步,居高临下看着她静默的脸色,失望一笑,“你还真故意……”
“分够用就行。”温尔再次强调,转身沿着小路到深处的花圃,把他手机找到,接着在自己掌心擦了擦,发现屏幕花了。
明明是湿润的土壤竟然会花掉?
垂眸一看,却发现蝴蝶兰底下卧着一块碎裂的瓷片,如此突兀的存在,令她想起左曦那晚呆在他房中久久不出,她心急如焚用划破自己手指的方式,将他勾引出……
无所不用其极。
但这算卑鄙?算坏吗?
她并没有伤害别人,只是让自己身上破出一点骨血,来达到拥有他的目的罢了。
人不都是自私的吗?
为什么林斯义会不理解她?
回眸,她再看时,小台阶上已经没有林斯义的踪影。
接着,外头响起车辆引擎发动的声音。
他离开了。
和那天一样,只不过没有带左曦,只身离开了。
……
温尔太难了。
本该她生气的事情,被自己硬生生发展成让他来对她发火。
可一想,她还是达成目的了。
心情也就稍微好受。
她得让林斯义知道,你不理我可以,但我认定的事,谁也别想改变,哪怕是你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