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尔心虚。
左曦似笑非笑,“什么意思?你说温温故意的?”
林斯义冷哼:“我看你才故意。”
“这怎么还能怪我头上来?又不是我伤得温温。”
“我送你回去。”林斯义脸色难看,率先起身,从衣架上拿了大衣,勾了鞋柜上的车钥匙,一言不发套上大衣往外走。
温尔坐在沙发中,只看到他的大衣角像一片黑浪,在夜色中滚了滚。
接着,外面响起车辆引擎的发动声。
左曦在客厅站了足足有五分钟,不挪步,外面的引擎声却不绝于耳,仿佛在催促。
这一刻,温尔明白了,这是林斯义和左曦的战争。
她不过是个自己给自己加戏的局外人。
且这场戏被主战双方都看出来了。
林斯义那句话的意思不就是指左曦是故意说那句,今晚不回去,就为了刺激她,结果真的刺激到了。
温尔撤回来就用玻璃片划了自己手指。故意打断他们的交流。
也许在两个成人眼中,温尔这行为实在幼稚可笑。
但这一刻,温尔是坦然的,林斯义说那句你们女人真有意思时……他是已经猜出了她在喜欢他吧?
不然,她干嘛听左曦一句话就自残,还不是因为在乎他?
知道了也好……
温尔笑了,笑地虚无缥缈,她不知道自己后路是什么,且等着林斯义送完左曦回来才有定论……
而左曦在客厅中与外面的引擎声持续僵持。
最后她败了。
拿起架子上的大衣,相比林斯义的利落,她仿佛在表演慢动作电影,慢条斯理套上后,没系扣子,微转头,似乎要看一眼温尔。
但是,她没有转到最后,踩着长靴,头也不回地走了。
……
这天晚上,温尔没有等到林斯义回来。
不知是跟左曦吵来吵去吵到床上去了,还是宁愿外住也不愿回来面对她。
第二天早上,她起床后从顾黎清口中得知,林斯义已经去了部队的消息,她面上无动于衷,心里恨死他。
写信骂他,说他没种,明知道家里的小姑娘喜欢你,却做缩头乌龟,敢做不敢当,不算男人!
可转瞬一想,他到底做什么了?
不就助养她,关心她学习生活,在感情上除了兄妹情,其他的对她退避三舍吗。
这么一理,他毫无过错呀。
于是,这封骂了他三页纸的信,被揪成一团,无情抛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