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温……”
温尔懒得回头。关蓓蓓叫一会儿就会被她哥拉走。当然免不了听到关城几声暴力的谩骂。
温尔无所谓的。
回到店内,拉上门,落锁。
楼上是个三室一厅,她看了看儿子,替孩子掖好被子,接着将小床上睡地缩手缩脚的大男人半边被子,从地下捡起来,盖好。
父子俩呼声你来我往,睡得倒香。
她从里面退出,找了一间安静房间,睁眼到天亮。
……
第二天放晴,清晨的农贸市场人声鼎沸。
少年人穿着一件黑色羽绒服找来店里,脸虽被帽子遮着,但仍看出浮肿痕迹。
温尔抬眸,见是他,没任何惊讶的淡声:“来了。”
好像早料到他会上门。
少年人肿着一张猪头似的脸,低愤:“不是怕你告诉我妈,我才不来!”
“偷钱时不想到你妈了?”温尔讽:“你就不配有妈。”
这小孩叫韩晋,长得人模人样,却不务正业,是这片出名的啃老族。他妈还只是市场内一名清洁工,单亲。
昨晚温尔收了他身份证就不担心他会重办,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你想干什么?”韩晋斜睨着人。有点怕她。
“有工作吗?”
“没有。“
“行,偷我三次钱,前两次没追回,留下来抵工。”温尔懒得看对方惊怔的眼,直接说,“不干也行。晚上上你家要钱。”
“别……”韩晋抽抽鼻子,低下头,妥协的样子。
温尔说:“过来学收银。”
“这就开始?”韩晋又惊。
她不给他问东问西的机会,一个眼色即叫韩晋发抖,乖乖挪到收银台里,笨手笨脚学习起扫码,收银,开发。票等程序。
到了下午,已然上手。
温尔对他学东西的速度很满意,那张嘴,却避之不及。
“你多大?二十三?二十五?”
“二十四。”温尔答了。
“这么年轻,小孩五岁哦!十九就生?”又惊,“你家人不管?”
“地震孤儿。”
“巧了——巧了——我一同学也是,后来考去北京,可棒了,你上过大学吗?”
“我说上过,你懂吗?”
“什么?搞原。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