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对,我就是」对方都已经指名道姓了,想再否认都难。
对方的样子虽然有些改变,但其实我还是有点印象。她好像是姊姊的大学同学,现在则是nv同事,名字普通,代号就叫a。
「今天早上部长才在念说最近可ai的弟弟都不接她电话,好想见你什麽的。结果这样巧,你就出现在这里。你们姊弟简直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nv人常常会因为一些j毛蒜皮的小事兴奋,而a正好就是这样的典型。只要一兴奋起来,没人能拦得住她的话头。
「是是是」我点头如捣蒜,一边强拉着符尊准备往捷运站如口处冲。「a姊,不好意思,我们现在赶时间,先走了。」
「等一下,别走嘛。」没想到a姊拉我的运动服帽t的力道这麽大,想挣脱也很难,再加上有符尊这位帮凶,脚sisi钉在地上,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愿。「我很早就看到你了,所以已经先跟部长le了。要是我没把你带回去,肯定会被部长骂到臭头的。乖乖走吧。」
这语气听起来都像是要准备掳走公主的大魔王。好哇,不愧是姐姐的同学兼同事,手段这麽j滑。
同事a看到我像被捞上岸的鱼逐渐放弃挣扎,得意地笑了笑,带着我和符尊走进百货公司。
这一带是高雄着名的商圈,而福尔摩沙梦便像是此处的心脏,不断从四面八方聚集源源不绝的商机。百货公司本身是二十层的复合式现代建筑,采用透光度高的设计,还有超大型的广告电视墙。
商场的大门设计融入日治时期的风格,青花se系的唐博风卷棚轩直通一楼大厅。一楼的橱窗摆置着质料se泽光鲜的流行服饰,jg心雕琢的钻石首饰,而穿着旧运动服的我们显得和这里格格不入。
「畅悠,那位帅哥是?」拥挤的电梯上,同事a小声地问我。
先不论那自然微乱的头发,单看符尊有棱有角的动漫帅哥脸型,微笑时的一对小酒窝,高挺的鼻梁,细长的双眼皮眼型。还有那目测超过180公分的身高,衣服用不着掀开就能感觉到那x膛温暖的厚度,简直就是nv孩子们小鸟依人的完美对象。
「那是我同学。」对於符尊尴尬的身分,我老早想好了各种对外的说法。
只是同事a的老鼠眼jg明地打量我们一轮,一脸狐疑地又问:「是吗?那他怎麽穿着你的衣服?那件衣服可是二年前我们推出的旧款,想瞒过我是不可能的。该不会你们也穿同一件内k啊嘶然後同居,又睡同一张床,然後就发生那个那个啊嘶啊嘶那该不会是你男朋友吧?」
真是受够了。现在的nvx是怎麽了?上次那个早餐店的殭屍老板娘也是,一天到晚不断脑补两个男人在一起的剧情,也不怕自己一辈子找不到老公变成老姑婆。
「那真的是我同学。」愈在这种时候,我愈要保持镇定。哪怕是假的,也要肯定自己。脑袋飞快地转着莎士b亚式的剧本,暗暗地x1了一口气说道:「因为他家欠债,房子和所有私人物品都被抵押,爸妈都跑路,只剩他一个人无家可归,所以暂时住在我公寓楼下。衣服因为也被抵押了,所以也是借我的。」
「所以,你的内k有被抵押吗?」同事a转头询问符尊。
神明此时脸正贴着电梯的透明玻璃,惊叹而专注地看着人行道和小广场上的景致愈缩愈小,显然没有听到我刚才大费周章替他编撰的悲戚身世。
「没有?」虽然疑惑,但好在符尊反应也还够机灵,注意到我在同事a的香菇头後方做出相应的嘴型。
听到我流畅又毫不迟疑的谎言,同事a显然已经相信了。只是,她依然执着於一些奇怪的细节,好像我和符尊没有如她所愿凑成一对cp就是暴殄天物。
哪怕台湾的经济不景气,又是低薪又是加班,周末百货公司人cha0依然不少。然而,真正掏钱买卖的人恐怕不到一成。
偌大的电梯停停等等,人们进进出出就花了不少时间。真希望这段讯问快点结束。
「话说,你们怎麽会来这里呢?」同事a算是问出一句人话了。此时电梯也到了姊姊部门所在的六楼。
「就买衣服啊。」事到如今也只好实话实说了。「我和符尊现在穿的就是我所有的冬衣了。」
「诶,那你还不直接来我们部门。部长她一定会替你好好打理的。」大概打量了一下我的穿着,身为服装设计师的同事a意料之中地摇摇头,发出叹息的负评:「两位帅哥真的是该好好买些衣服了,不然真的是糟蹋你们的脸。啊,对了,刚好我们现在有些工作正在缺人,你们说不定能帮忙,还有薪水可以拿喔。」
看到同事a戴着牙套露出一抹森然的微笑,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悠,这是什麽?」一出电梯,这是符尊说最多次的问句,次数多到连不远处的七岁小孩都跟妈妈说那个大哥哥又笨又吵。
原来神明都和人间脱节这麽多的吗?
「嘘,吵si了,你给我小声一点。那是保险套。」哪里不逛偏偏逛进药妆店,还问我这麽尴尬的问题。
後方的同事a打从听到符尊对我姓名的简称,jg神马上又来了,像影子一样保持在一个适合观察的模糊距离。
「保险套?类似手套的塑胶吗?g嘛用的?」符尊拿起一个单装的保险套,隔着铝箔纸0着那一圈环形状物t。
「就给男人避孕用的。」来人啊,快挖个洞让我躲呀。来来去去的几组客人眼神若有似无地飘到我们身上。「我们快走吧。姊姊很急,对吧?a姊?」
「喔,不会啊。我已经跟她说你到六楼了,还带了疑似男朋友的同学。她就说可以慢慢逛没关系。」同事a吐着小舌头,露出讳莫如深地诡异笑容看着符尊。她的内心里恐怕正在期望待会儿我们能再擦出什麽火花。
话虽如此,但距离姊姊工作的服饰店已经只有十步之遥,而姊姊正在门口左顾右盼地等着我。
「姊,是我。」已经两个月没见面了,而且年纪又相差十岁。我只觉得喉头有些梗塞,语调极不自然。
俗话说,每隔七岁就是一个世代。而每个世代的观念,会因为大时代背景或是科技器物的使用而有所不同。
幼稚园的时候据说我还颇黏着姊姊的,而她也很照顾我。然而,当我八岁时,姊姊十八岁,已经离家求学,还有过几任男朋友。距离愈来愈远,我们相处的时间愈来愈少。
或许是过往感情的失意,还有出社会前期的挫败,让她重新经营与家里人的关系。我刚上大学的时候,她偶而还会代替在中部的父母来学校看我,直到我明白说出不希望她来打扰我一个人的生活。
「畅悠,我的弟弟,好久不见!」正当我脑袋想着这些事情时,姊姊不知何时已经拥上我,熟悉而清淡的香水芬芳稀释了尴尬。
和方才街头许多打扮妖yan却恶心的nvx不同,姊姊很少有过多的打扮,非正式场合脸上不太施有口红、腮粉、眼影一类的化妆品。
今天姊姊只绑了一个垂在x侧的鱼骨辫,穿着自己设计的淡蓝se长袖荷叶裙摆洋装,那se调很像我在自然山野图监看过的玉山龙胆花。棉毛质的洋装下是一条黑se内搭k,脚底则踩着一双驼se的仿真皮短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