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朦朦胧胧醒来後,只觉得窗外的日头又亮又晒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太好了,雨停了当我这麽想的时候,戴上眼镜,也发现床头的手机在二个小时前闹过了,而我竟然无知无觉──靠北!那堂课教授会点名──话说,今天被窝特别的暖,还有gu特殊的清香,被子还主动抱着我呢。
「妈的,你给我起来。」神明什麽时候钻进我的被窝?也不知道被祂拦腰抱了多久。手不但放在令人尴尬的部位,我的t0ngbu好像还被什麽坚挺的东西一直顶着。「不是叫你睡床下吗?」
「啊?早安啊,无神论的信徒?」神明总算被踹醒,一脸天塌下来都无所谓的惺忪表情真的彻底激怒我了。「诶?九点半了?我该办公了吗?公明,那些册子替我拿来。广席,备好车马,我们到附近逛逛。话说,那叫手机的东西好吵喔?」
「该不会就是你把闹钟按掉的吧?」我气得狠狠拍了祂的大腿,神明头发一竖,瞬间吓醒。「神明,现在你该做不是办公或是逛街,而是赎、罪、之、旅注:walkofato,引用自冰与火之歌。」
於是,只穿一条黑四角k的神明被我罚站在房外的yan台,吹十分钟的寒流。
唉,算了。都已经迟到了,大概再十分钟就下课了吧。那麽再去上课也没任何意义了。反正今天也没其他的课了,就慢慢来吧。
「悠,我饿了?」十分钟到了。神明又是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生动地望着我,肚子养的恐龙叫得超级大声。
「等一下,你叫我什麽?」我突然觉得这个称谓有点熟悉,却又不清楚自己在何时被如此称呼。
「悠。」神明歪着头,一脸暧昧又纯真地说。我彷佛看到祂像狗一样,示好似地摇尾巴,只差没把腿伸到头上抓和低头t1an自己的j1j1。「这样的称呼还蛮可ai的,而且又很好记。」
我还是这一次被人以单字称呼,有点不习惯,但却意外地不会让人反感。「那我该叫你什麽名字?一直神明、神明的叫老实说我觉得蛮烦人的。而且,现在你也不是神明了吧?」
神明脸部一ch0u,肩头一抖,一个踉跄,让人有种祂被一箭穿心的感觉。戳中别人的six还真是爽。
「嗯,那就用我微服出巡会用的尘名吧──符尊。」
「喔~符尊,」还真像奇幻眼神坚毅、魔力强大的男主角,只可惜现在眼前的家伙并不是这样。「话说,微服出巡是什麽?」
「古代的皇帝微服,都会到自己的国境实地t察民情、巡视官员,神明也有这样的工作哟。顺带一说,我可是帝级的神明之一喔」
「这你已经说过了thosegoodolddays已经不再了。醒醒吧。请你有点时过境迁的认知。」一直沉浸在过去的人,就像那些新闻里令人不齿的五、六年级烂草莓,诉说着自己微不足道的辉煌,yu反衬我们这一辈如何不努力,一样令人厌烦。
我们像打躲避球似地躲过一辆又一辆红灯右转、不打或乱打方向灯的汽机车,缓慢移动到美美早餐店。由於是连锁店,附近又只有这麽一家卖早餐,为了容纳为数不少的客群,所以店面格局还算大,占了个三角窗地带,能摆入十张六人桌。
像我一样睡到将近中午太yan直晒pgu的人其实还不少,但今天帮忙的两个小姐似乎都不在,只剩老板娘一个人弓着背苦哈哈地张罗。
「阿姨,我要一份燻jr0u蛋吐司,加生洋葱、蒜酱和橄榄油啊,还要一杯鲜n茶,这样六十块吗?」多了一份点单或许对孤军奋战的阿姨实在残忍,但没办法,我就是饿了要吃早餐。
老板娘愤恨地x1了一口气,像夜店的dj碎碎地点着爆炸头,胡乱应声好,张牙舞爪地应付店里三到五个客人连珠pa0似的餐点。翻张蛋饼皮时许是太大力,结果翻到自己的脸上,烫的脸皮都浮起一层水泡。炸猪排的时候,要不是有客人出言提醒,差点就把自己的左手给剁掉,丢进油锅里炸。
「等一下啦,悠,我都说我饿了。老板娘,我也来要一份。」符尊拍着瘪瘪的腹肌大声抗议。
「好──」老板娘的语音拉的好长,动作一瞬间暂停,嗅嗅塌鼻,机械式地缓慢将辣红蓬蓬头转到我们这桌。那直gg盯着我的眼神,有说不出的诡异。
「诶?你有办法吃我们人类的东西吗?不是通常烧个三炷香,放个供品,神明只要闻香就会饱了吗?」说来,我还不知道要如何饲养这位被放生的神明。
由於近日鬼怪灵异事件频传,超商看中大家求心安的商机,开始趁势推出有拜有保庇的祈福懒人包。我本来打算到便利商店买个三炷香,将燻jr0u蛋吐司放十分钟当供品,让神明先吃一次,我再接着吃。香没烧完,下次还可以再用,如此多少能省下一些伙食费。
「我都和你睡一个晚上,沾了你那麽多的人气,自然愈来愈像人类啊。不然你看──」符尊指指周遭其他几名客人。
注意到大家疑惑和怪异的表情,还有翘课的nv高中生拿起智慧型手机朝我们拍照,加上方才阿姨不自然的应声──原来,这个神明已经不是只有我看的见了──重点是,现在他只穿一跳内k!只穿一条内k!我的天!真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你、们、的──好──罗──」老板娘再度不自然地拉长语调,倏地出现在我的身後,像只火j似地伸伸脖子。
接过盘子的时候,我发现老板娘的整条没皮的左臂都在滴血,大概是方才削萝卜丝的时候不小心伤到的。
「好的,谢谢阿姨。」虽然如此,但今天阿姨的动作还是蛮快的,以前至少都要等个十分钟,客人多时还可能等到二十分钟。刚才的速度估计不超过三分钟吧。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麽,总觉得今天早餐店阿姨怪怪的。平时就算再忙不过来,却还是拉大嗓门和客人用台语聊天所以早餐才会做这麽久。
虽然阿姨今年已经五十岁,但据说在被高速行驶的卡车辗过之前,每天早上四点都要冲到国道上和附近的野狗赛跑,晚上在公园对着蒋公铜像练拳击和瑜珈。现在主要是靠在医美诊所当密医的儿子,所以每天依然容光焕发。
她今天不知道是吃了什麽坏掉的海鲜吗?被家暴?还是没有施打r0u毒杆菌?阿姨整张脸皱的跟法国斗牛犬一样,眼皮除了有细密的出血点,还胀的b螳螂肿。
「阿弟仔,那位是你的男朋友吗?看起来金细细的、就刺目耶台语。」阿姨翻着白眼,彷佛被自己的话给逗乐了,斜歪着头怪笑起来。从窗台糁进的晨光中,我看到阿姨锐利的暴牙闪烁着晶亮的光泽。「你们不能结婚馁,这样我都不知道要怎麽教我孙子了。你们谁是老公?谁是老婆?」
「不是啦,阿姨,」年纪一大把竟然还是个腐nv,人生果然不可限量。「那是我表哥啦。」
随便说说的我尴尬地僵笑在原位,咬了一口燻j蛋吐司。
「好吃吗?」阿姨不顾店里还有四个客人一脸不耐地等着她,挨着我问。
「呃,」刚咬下去那一口我就觉得吃起来和平时有点不太一样。一时间说不出是什麽味道,冰冰凉凉,sh滑黏稠,还蛮有嚼劲的。
「啊,你咧,大人?」阿姨突然来个大便蹲,一脸花痴地仰望坐在对面的符尊。
符尊还没开动,一双澄澈的蓝眼睛瞟了蹲在地上的阿姨一眼,只用手指轻轻拨开两片吐司,取了一块r0u屑端详。那r0u屑还是鲜红se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