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长仓惶‘逃出’乔家破屋,走到青石巷口驻足回望,发现郓哥已经合上房门。
你们至于吗?老子又不是恶霸。
杨长带着郁闷回到县衙,得了衙差指引转道班房旁的小屋,那是知县为武大设的灵堂。
再见武松之时,他已身着白色孝衣。
仓促间没准备好棺椁,武大的尸身暂时用白布遮着,前方桌案上香蜡已经摆好,火盆里有烧过的纸钱残渣。
“哥哥。”
“给兄长上炷香吧。”
“好。”
杨长上前点香同时,武松对堂内伺候的土兵说道:“你们先去忙别的,这里有三郎陪我足矣。”
“好的都头,您节哀。”
“都头保重。”
土兵辞别武松离去,杨长也将香火插进炉中,然后也跪到武大遗体旁。
“说说吧,问到什么情况?”
“我们离开这段时间,大哥搬离了紫石街。”
“这事我已经知道,问到嫂嫂去向没有?”
“嗯?没有。”
杨长愣了一下给出答案,跟着又补充说道:“对了哥哥,我被人算计栽赃了”
“你也被算计栽赃?”
“为什么要说也?难道哥哥你也。”
“先说你的事”
武松原本表情如糟糕天气,此时更是乌云盖顶、风雨交加,杨长见状咽了咽口水,将西门庆栽赃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
而武松随后分享自己的遭遇,直接让杨长眼睛睁得有如铜铃,也明白武大死前为什么愤怒。
过年期间,阳谷县的大街小巷,突然开始流传一则消息,说县衙步军都头武松,下春药迷晕嫂嫂潘氏,违伦通奸后出逃阳谷。
好事者不时上门讥讽,武记早点不堪其扰被迫关门,又恰逢孟宽儿子要收回房屋,武大便休了潘金莲搬离紫石街。
“简直无稽之谈,定是西门庆暗中造谣,知县如此器重哥哥,此次赴东京也是为他办私事,难道知县没帮哥哥辟谣?”
“呵辟谣?”
武松一声冷笑,摇头叹道:“说来也倒霉,去年我听三郎建议,真去买了助兴药,结果被那掌柜认出,然后就越闹越大,恩相想帮也有心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