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眼冒金星、脑袋昏沉,根本没听到武松说什么,直到嘴里被强行塞进些东西,他混乱的大脑才有所清醒。
武松将猛虎下山与烈女吟,带着瓷瓶都塞进仇人嘴里,跟着又在嘴上拍打送入喉咙,西门庆气管被堵难受得跳了起来。
就在这时,武松听到杨长呼唤。
“哥哥。”
“三郎。”
武松扭头回望,看见杨长擒下了玳安,心说三郎依旧心思缜密,拿此人去指认西门庆,料知县相公再无话说。
“哥哥小心,西门庆要跑!”
杨长提醒同时把佩刀掷出,武松起身接刀即拔锋脱鞘,并顺势往西门庆逃跑方向一扔,飞翔寒光如离弦之箭。
刀锋扎进后背,顷刻带血贯穿前胸。
西门庆中刀那一刻,昏荡的脑袋就如同回光返照,眼前一切竟然那么清醒,倒地后也睁着眼不能瞑目。
他的遗恨不是被武松寻仇,而是刚才街上转头逃离的马车,就是那个京中贵客所乘,可惜来者与所想大相径庭。
西门庆当街被杀,玳安吓得呆若木鸡。
杨长将‘木鸡’提到武松面前,摇头叹道:“其实控制了此人,也能让西门庆坐罪,哥哥杀得倒痛快,只怕不好轻易脱身。”
“无妨,武松顶天立地,就没打算杀人亡命,我也不会连累你。”
“哥哥见外了,我才不怕被连累”
从武松豁然的回答,听得出他此时没想落草,而杨长客气话儿刚落音,就见西门庆身上出现闪光。
杨长心里瞬间活泛起来,顺手把玳安交给武松,说道:“他是西门庆贴身小厮,应该清楚主家的一切罪证,哥哥有没有特别想问的?我去看看人死了没?”
“也好。”
武松还真有话想问,玳安被他抓住胳膊,吓得如发抖的鹌鹑涕泪俱下。
“好汉饶命,小的一定知无不言,如实交代。”
“西门庆做的坏事,你留到衙门与推官交待,我现在只问你一件事情,那淫妇被藏在何处?死了没有?”
“淫妇?好汉是说潘金莲?她还没有死,被送走了。”
“送走了?去了哪里?”
武松一了激动,又单手提住玳安衣领,看到对方表情惊恐,才松了手上劲道。
玳安惊魂未定,咽着口水答道:“就在都头回城前几日,有几个京城来人找上东家,东家遂将潘那淫妇交与对方。”
“京城来人?是谁?”
“东家没与我讲,就连主母都不知道,所以小的也”
玳安话到最后,眼中满是乞求哀怜,而武松却在暗自揣测。
难道被卖去了勾栏?那场所倒是淫妇的归宿。
不远处,杨长正在蹲地捡尸,识海顿时浮现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