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杨长一脸为难,摇头说道:“义胜军都分散到各县帮着收麦,仓促之间恐怕没办法集结”
“这么奇怪?”
马报国刚刚发出狠话,武松立刻攥起碗大拳头,恶狠狠地盯着他危险。
除了军事调动,谭稹一面遣使‘责问’粘罕袭击友军,一面府东京向朝廷汇报军情。
武松发怒并不是没原因,若是让五品观察使给自己跑腿,确实有些托大和不礼貌。
杨长当即补充:“我要是接到宣抚司命令,肯定不会让义胜军下乡收麦,可是沁州上下现在木已成舟,您耐心等一段时间?”
“这是命令!”
“呵呵。”杨长听完呵呵直笑,然后对着武松夸道:“到底是大内侍卫出身,脑子就是比咱灵活。”
马报国喃喃自语。
此时正值麦熟,杨长莫不是扣兵割麦?
马报国心里这么设想,到了铜鞮真听到杨长用这当借口,弄得他一时哭笑不得。
他占据了道义上优势,让谭稹没办法出言反驳,只得积极调兵进行防御。
“岂敢,岂敢”
“马兄休怪,最近州里事烦,我没办法同路”
马报国拿好手令,顶着烈日离开府衙。
这次到沁州传达命令,马报国在路上发现不一样,他在穿越谷水峡谷官道之后(太原与沁州交界),赫然发现南关镇驻有军马,并设下卡点检查来往客商。
眼中寒意,冰冷刺骨。
“二哥不用担心,他一个兵也带不走。”
“那你。”
面对武松的疑惑,杨长指着案上宣纸,意味深长说道:“萧兄刚才写的手令,连个印章都没加盖,你认为林教头会认?”
“嘶原来”
“即便真加盖了州衙印章,林教头则会以不是兵马总管印而拒绝,或者只认我的笔迹等等理由,总之让马报国来回跑腿。”
“你不会和林教头早就”
看到武松终于悟了,杨长则拍着他手臂笑道:“我早料到他会来,故意把兵马调到绵山避暑,其实铜鞮山也能避暑,但不如绵山路途遥远。”
“你这脑子,做文官也好使。”武松苦涩一笑,随即提醒道:“即便能来回折腾,但总有一天要面对,三郎不是打算累死他?这比挖矿下场还惨。”
“自然不是。”
杨长摇头解释道:“谭稹任上发生失地之事,虽然与他没多少关系,但是按朝廷的一贯作风,应该很快会换掉他,只要宣抚使换成他人,马报国使命不就没了?”
“若新宣抚使揪住不放?三郎打算如何处之?直接举事宣布造反?”
“上策招揽马报国,让其为我们虚以委蛇;中策即招揽失败送去矿上,继续对宣抚司冷处理;下策才是举事造反”
“造反是下策?此时河东各州兵马,都调去了代州、真定,沁州两万兵可南下夺去潞州,刘唐已是平阳义胜军统领之一,麾下也有两千人可以举旗响应,再加上时迁在地方上煽动,拿下平阳易如反掌,届时咱们就有三州之地,治下百姓数十万人。”
“我有别的考虑。”
武松说得滔滔不绝,却被杨长义正言辞打断。
只见他抬头望着太阳,自言自语说道:“粘罕动手只是开始,金人侵宋已成定局,我若此时揭竿而起,岂不成了助金帮凶?”
“天下乱一点,不是好取势?”
“沁州地处太行腹地,金人南下必从太原至此,然后南下渡黄河、围汴京,我们需要宋军减轻压力,然后通过对抗金军做大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