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武松的建议,杨长摇头对曰:“孙安才多少骑兵?别白白派去送死,对了,怎么没看到闻先生?”
“翰离不大军压境,威胜城中人心惶惶,特别是各衙门官员,不少都有出逃之意,我担心有人效仿潞州李谔,便让闻先生每日聚官员于州衙,名义上是核查各衙门账务及政绩,实际则是困住他们别作恶”
“哦?”杨长意外看向林冲,“莫非是林教头的主意?”
“区区小计,难登大雅,惭愧,惭愧”
“呵呵。”杨长豁然笑曰:“能坚持到现在的,应该都清楚我的为人,我对贪官不会手软,对叛徒更不会手软,有一招叫引蛇出洞,既然我已经回到威胜,便让他们各回各家,最好通过这次危机,肃清内部奸佞之徒,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这好吧。”
武松颔首追问:“要不要派人监视”
“没必要。”
杨长摆手回得坚决,“只要守好威胜四门,没人能在我眼皮下掀起风浪,对了,派人去请闻先生,他之前做过高俅参谋,此时也该到城上看看,回头好一起商量对策。”
“是。”
众人簇拥着杨长,急匆匆赶往威胜南门。
行至城楼上眺望,发现金军离城墙只剩两里路,前排领军的几个金军大将,已清晰出现在杨长眼中。
“他?他怎么会在此?”
“三郎说谁?”
“完颜活女。”
“完颜活女?”
众人闻言皆大吃一惊,心说此人不是押去东京了?怎么出现在金军队伍里?朝廷莫非把这厮放了?
“新皇登基不到一年,京城政局长期波诡云谲,战和两派争斗从未停止过,释放战俘去交好金人,是可以理解的。”
“理解什么?”
武松打断闻焕章,表情激动反问:“三郎抓的俘虏,好意送给朝廷处理,朝廷却还给金人,再让他领兵打咱们,这究竟是大宋的朝廷,还是金人的朝廷?”
“武统制别激动,杨将军作为实权节度使,似乎也没把朝廷放眼里,所以是谁的朝廷,还重要么?”
“闻先生你。”
杨长听闻焕章语气,暗忖他应该看出端倪,而又没表现出来反感,于是急忙接话武松,试探问曰:“哈哈,闻先生,真智者也,等退了翰离不,我们好好聊聊?”
“没问题。”
闻焕章微笑致意。
“对了,我有一事始终不明,还望闻先生解惑。”
“将军请讲。”
杨长见状觉得稳了,心说我很快就有军师,随即到处心中疑惑。
“女真人源于白山黑水,建国也才几年时间,按说人口远不及宋,为何东西两路金军,数量都超过十万,感觉两路都快速增兵了,这些人都是哪里冒出来的?”
“南侵大宋的军队,应该不全是女真人,以闻某之愚见,投降的辽人与汉人,至少占半数以上,所以现在金军战斗力,绝对比不上之前精锐,杨将军月初以一万步骑,在汾州打得金人丢盔卸甲,回到威胜必能再创佳绩。”
“呵呵,闻先生真会说。”
“将军谬赞,事实如此。”
见闻焕章如此会夸,杨长心说这就是读书人,这就是与江湖草莽的区别,他们恰到好处的鼓励,有时能胜过千军万马。
谈笑间,金军已在城外列阵。
紧接着,一小队骑兵举着盾牌,护着完颜活女上前搦战。
前几日被仇琼英炸怕了,搦战时不得不做好防护。
杨长看到居然活女交战,便招呼武松把娄室首级取来,提着手中打算随时扔下去。
完颜活女被簇拥着上前,他驾驭马儿一步步走得很慢,想到之前自己在威胜的屈辱,心里的恨意化作滔天洪水。
血红的眼睛,咬紧的牙关,彰显着他的愤怒。
活女来威胜城的路上,幻想过无数处置杨长方案,他幻想着把杨长踩在脚下,先饿上几天再生剥活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