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
所以萧让来得正及时,杨长用借调名义留下他,并知会沁源县暂时照旧。
偶见屋外雏菊正黄,当即填了首《菩萨蛮。菊花吟》,词曰:
“啥意思?”
“原来是在说这事?他那时想求招安想疯了,记得武都头当时第一个反对?”
酒宴开场,林冲请杨长讲话祝酒。
新到的刘唐依旧性格开朗,他看了看同桌的阮氏兄弟,又望向与萧让同桌的林冲,好像在说我虽然没读书,但词里有‘梁山’二字,高低要问清什么意思。
而大规模立项搞建设,一定会频繁涉及与各县交流,相关记录留底的文书等工作,会让州府衙门空前繁忙。
“然也。”
鲁智深直点头,望着杨长追问:“是你刚刚作的?比宋江强百倍!”
沁源知县已经‘摆烂’,根本不在乎谁来当县尉。
“厮杀就厮杀,喝酒就喝酒,明明是啸聚山林的强人,还学文人办甚鸟菊花会,洒家最烦这文绉绉,杨兄,你说是也不是?”
沁源县的特殊情况,让杨长生出一个灵感,即让自己人架空各县,为起事偷偷蓄积能量。
杨长对着萧让呵呵一笑,解释道:“此乃唐末黄巢所作,就是宋江浔阳楼题反诗,引用的那个黄巢。”
“宋江那诗我听过‘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应该是写得过于狂妄了些,记得黄巢造反大唐,最后打进了长安城。”
“可不止打进长安,那是‘内库烧为锦绣灰,天街踏尽公卿骨’,基本实现了他的菊花诗。”
林冲、萧让一前一后补充,听得鲁智深猛地拍打桌案,喃喃说道:“言出必行,好男儿正该如此,宋江也敢笑黄巢?真是可笑至极!”
“就像杨兄所说那样,大宋对内残酷、对外软弱,迟早要陷金人铁蹄之下,我们积聚力量在沁州起事,死了也好过宋江奴颜朝廷,我们都与杨兄生死之交,当助他成就大业、再造乾坤。”
“教头你这。”
“好好好,给自己兄弟打天下,总好过为朝廷卖命,哥哥只要用得上,我刘唐赴汤蹈火。”
“哥哥,还有我。”
时迁跟着刘唐举手,但声音显然没那么自信。
毕竟他文不能文、武不能武,而杨长却对着他点头肯定。
“多谢兄弟们支持,我保证你们都有大用途,大家一起建立理想国度,但眼下沁州实力不足,还不能立刻举起反旗。”
“我们都听杨兄的。”
“哥哥吩咐就是。”
杨长上辈子是游戏代练,只是在游戏里称王称霸过,现实中他没有军师帮他谋划,就只能从历史中找寻经验。
最终决定,借用‘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九字方针。
新来的三阮、刘唐、时迁,无法安排行政职务做事,而这几人又不适合练兵,遂被任命为各个项目负责人,全面实施左手倒右手计划。
沁州府衙发出的政令,治下曹属、县乡没办法拒绝,随后浚河、修路、修桥、开矿、修缮城墙等项目,如火如荼在沁州上马。
各县新收粮税还没捂热,就被划拨给杨长所辖军队,使得大小官吏叫苦不迭。
杨长独自‘大口吃肉’,连汤都不给下面官员剩,暗地里遭到不少人咒骂。
但他作为观察使,可以在沁州为所欲为,买官的僚属们却敢怒不敢言,只得人浮于事,终日‘摆烂’度日。
十月初,叶清从延安府归来复命,他接回扈成、扈老太公等家眷。
当日为扈三娘办家宴,赵福金、仇琼英都来相见,叶清与妻子安氏也来祝贺,杨府上下极其热闹。
宾客散尽后,杨长喝得醉醺醺,被扶到西厢过夜。
这厮坐在榻边,看着金枝玉叶的赵福金,亲自端来醒酒茶。
“杨郎,趁热快些喝了,早些休息。”
“有劳公主,要是你还在大内,怎会做这些事?我有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