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被怼得无力反驳,只能剥离到话题以外虚谈,但气势很明显弱了很多。
“呵”
杨长双手一摊,冷冷答道:“哪敢教统制做事?带兵次数也确实不多,现在不想作无畏争吵,三娘,立刻随我整军开拔。”
“好。”
扈三娘听得心砰砰跳,她第一次见自己男人发火,虽然行事有点冲动鲁莽,但哪个女人看了不着迷?
杨长言罢抱拳要走,林冲急忙把他叫住,语重心长说道:“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现在出了这么大事,更应该团结点才是。”
“战场变化无常,一味苦等怎行?”
杨长看着林冲直摇头,走前还不忘提醒:“晁天王给你半数人马,显然是以哥哥为副将,这时候你可以做主,小弟先走了,告辞。”
“你”
这话让林冲与众人一愣,呼延灼更是气得直抖。
“林教头,你都看到了?杨长如此自作主张,怎能放任不管?”
“呼延统制消消气,杨兄说得不无道理,此时晁天王重伤昏迷,咱们用何等身份去管?别忘了他是后山寨主将,有权调动所部兵马。”
“这”
呼延灼思考对策之时,林冲即对众头领说道:“现在群龙无首,是走是留自己看着办,反正回山自有计较”
“我去护送晁天王”
“孙某先行一步。”
帐内头领皆不是少年,每人心里都有一副算盘,几乎没人会学杨长‘愣头青’,但也不是一个特例没有,刘唐与孙立就先后站了出来。
除杨长、扈三娘、刘唐、孙立,率领所部五七百喽啰离队,剩下两千余喽啰驻扎原地等消息。
次日夜里,曾家五路兵马出市,趁夜反攻梁山大寨。
看到那不计其数的火把,林冲、呼延灼等人一番合计,还是决定往梁山撤走。
曾头市兵马穷追不舍,两军且战且走缠斗五六十里,梁山一方才突出重围。
尽管林冲、呼延灼等人英勇,战后记点人兵也折了五百余人,最后只剩不到两千返程,弄得众头领心下五味杂陈,后悔不早一天随杨长先走。
往南徐徐行军两日,碰到来传令的戴宗,众人心里才松口气,安慰自己是奉命回撤。
三月中旬,杨长等人护送晁盖病体,昼夜兼程赶回山寨。
留山众头领闻讯皆惊,纷纷来到晁盖屋外探望。
晁盖中药箭在前,连日赶路颠簸在后。
送上山时,他的头部已经浮肿,可惜山上无济世良医,眼睁睁看着病人痛苦。
晁盖时而有意识时而昏迷,但醒来也无法开口说话。
望着榻上病人模样,宋江如丧考妣、坐立不安,一会对诊脉郎中发怒,一会派人去周边寻良医,表现得慌乱无比。
众头领入内探望时,不知谁提了一嘴安道全,宋江听得顿时双眼放光,搓着手激动说道:“对对对,建康府神医安道全,速速将戴院长请来。”
“公明哥哥,戴院长刚下山不久,你怎的忘了?”
“对对对。”
听到吴用提醒,宋江一拍脑门,自嘲曰:“瞧我这脑子?竟忘了这一茬,那得重新派人走一遭。”
“哥哥休慌,关心则乱。”
吴用拉住宋江的手,再次提醒道:“此去金陵路途遥远,倘若派寻常兄弟去请,晁天王哪里等的住?还是等戴院长回山。”
“好吧,就是苦了天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