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也太寡淡了些,跟白水有甚区别?”
“嗯?”
杨长看了看武松,又瞟了旁边徐济一眼,心说传说中的蒙汗药呢?难不成这不是孙二娘?
他有【抑药体】都没敢尝试,不想两个‘莽夫’直接喝了,武松不是江湖经验充足么?
就在这时,孙二娘出来送包子,正好听见武松吐槽。
近前放下馒头,看到杨长没动筷,便打趣说道:“咦?这位小哥怎没动筷?在等奴家的大馒头么?快尝尝”
杨长望着冒热气的馒头,正犹豫要不要拿个检查一下,武松抢先一步取一个在手,掰开顿时沉下脸来。
“酒家,这馒头是人肉的?还是狗肉的?”
“客官休要打趣,这清平世界荡荡乾坤,哪有人肉的馒头、狗肉的滋味?我家馒头都取的黄牛肉做馅。”
孙二娘陪着笑解释,武松却没给她颜面,冷言揶揄道:“我行走江湖,常听人言‘大树十字坡,客人谁敢那里过?肥的切做馒头馅,瘦的却把去填河。’”
“客官休听人乱语,定是别的酒家造谣抹黑”
不待孙二娘解释完,武松又追问其丈夫所在,言语中多有挑逗戏弄,听得徐济也帮腔起哄。
贼配军,敢来戏耍老娘,今日你自寻死路!
孙二娘心中挂火,脸上却笑容不减,从容答道:“客官休要拨撩,再吃几碗好歇凉,若嫌天热不愿再走,不妨就在本店歇息,奴家晚上再与伱把盏。”
“晚上?晚上你男人在,怕不方便”
“奴家都不怕,你倒先怕了。”
“嘿嘿。”
徐济在阳谷惯与同僚荤话,此时在荒村野店遇热辣妇人,便忍不住‘旧病复发’出言挑逗,孙二娘对此已司空见惯,不慌不忙的回答显得老练。
就是这份老练,让出言试探的武松起意,心说这婆娘果然有诈,于是故意推酒碗一脸嫌弃。
“这酒喝得淡出鸟来,娘子便作陪也不过瘾。”
“客官想过瘾?奴家倒有些陈年佳酿,不过久放有点发浑”
“浑才好,速速烫来我吃,不少娘子酒钱。”
“既如此说,诸位且等片刻,奴家这就去打来。”
孙二娘脸上笑嘻嘻,心中暗骂武松自寻死路,等会自己多放些蒙汗药,加热之后更容易麻翻。
要取那壮汉一身精肉,回头可以用来做黄牛肉,两个瘦蛮子便做水牛肉卖。
母夜叉回屋下药烫酒间隙,武松看到不动嘴的杨长欲言又止,凝眉点头说道:“三郎表现不错,等会看我眼色行事。”
“嗯?好”
“表现什么?看啥眼色?你们都不吃么?这馒头味道不错。”
“我们在等好酒,你饿了先吃就好。”
“哦”
徐济以为两人在讨论孙二娘,咬着馒头凑过去生怕错过什么,结果武松的回答并没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