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开戚亦安的季明邵又独自一个人来到了露天花园,他点燃了一支烟,白色的烟雾绕过他的手指,徐徐飞向天空,他不停地抽着,烟雾通过喉咙,在胃里翻滚,再排除体外。
楚惜夏就像这烟,明明只在他的胃里停留了一会儿,却在他身体留下了深刻的烟瘾,每时每刻都让他寝食难安。
……
腿伤未愈的楚惜夏,被高泽恺送到了医院进行休养。住了一个星期,除了上厕所,几乎所有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她每次想要下床走走,就会被庄琴按回床上。
“夏夏,你再胡来,万一以后瘸了怎么办。”
楚惜夏无法理解,她下个床,怎么就会把自己弄瘸了,她是生活不能自理,还是霉运高挂头上啊!
她不服,可是再不服,她也只能在庄琴逼迫的眼神下安分守己。
无所事事的她发微信给顾如珊自黑道:我可能和季明邵离婚了,就和床过一辈子了。
顾如珊表示无比羡慕,她巴不得甩开工作,一天到晚过着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堕落来的总是那么容易。
楚惜夏在心里感叹道,现在天天躺床上,醒了吃,吃了睡,她不仅分不清今夕何夕,体重也在节节飙升。怕是等自己腿伤好了,这个人也废了。
楚惜夏打定主意了,今天她一定要下床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门外的动静,掀开自己的被子,双手撑着床,慢悠悠的让自己的左腿先着地了。
这时候绝对不能急于求成,楚惜夏在心里给自己鼓劲。她打了石膏的右腿还一动不动地放在床上,她只能一只手撑着床头借力,一只手慢慢帮助右腿移动。
等到两只腿都接触到地面时,楚惜夏的额头已经布满了汗水。沉重的石膏拉扯着右腿的伤,楚惜夏疼得想跳起来。
但是她不能跳,本来就只有一只脚在支撑重量,再跳一下,保不准另一条腿也折了。
楚惜夏只能靠着床边,双手抬起绑着石膏的右腿慢慢的挪回去。
“夏夏,你在干什么?”
不知何时,房间里多出了一个高泽恺。
楚惜夏机械地回头,冲着高泽恺笑了笑,又转过头来做了几个压腿动作。
“我、我在压腿啊。”楚惜夏痛的整张脸扭曲的都像一个小包子。天知道她的姿势有多怪异。
早知道她就不挑战权威了,现在她满脑子想的都是,高泽恺会不会告状,她老妈会不会把她千刀万剐。
而且她现在靠自己完全上不了床啊——
下一刻,身体忽然一轻,楚惜夏整个人都落进了高泽恺宽阔的怀抱里。
“你想干嘛呀!”楚惜夏张牙舞爪,满是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