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道:“给她一个惊喜。”
方言摆摆手,“不过有句话,本来不该由我这个外人说,但我还是想说,嫂子挺不容易,你在长安,她在这儿,一个人又要工作又要带孩子,能多关心,就多多关心下嫂子。”
陆遥叹了口气,“要不然……”
“工作是一方面,生活上也要注意。”
然后借花献佛,拿着水晶糕回去。
万万没想到,陆遥竟然办到了。
“咱们哥俩就别计较这些了。”
陆遥注意到他的眼神暗示,哪怕再迟钝,也明白其中的用意,递去一个感激的目光。
赫然是莫伸。
“岩子,你怎么来了?”
陆遥瞪大眼睛,不知所措。
“可我是白天上班,晚上睡觉!”
“你看你多粗心,自己在路上给嫂子买的礼物,结果落在招待所,害得我多跑一趟,给你送来。”方言手上拎着一盒水晶糕。
“我?”
陆遥从口袋里掏出烟盒,里面一根也没有,只剩下个空壳,既烦躁,又无奈道:
“对啊,你为了省钱,连抽烟的档次都降了,还特意找我借粮票,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能落下呢,赶紧拿着,待会儿送给嫂子。”
“我知道,我知道。”
“吴天名。”
“行,那就定在后天,我在招待所等着。”
挂断电话,方言摸了摸下巴:
“也许嫂子的工作调动问题能解决了。”
“真的吗!”
陆遥一个激灵,“岩子,你有办法?”
………………
4月22日,下午。
方言和陆遥在招待所里,见到了莫伸,以及吴天名,此时的他,40多岁,头发还在。
看上去敦实粗犷,眼神炯炯。
也算是大器晚成的一个人,本来是西影厂的演员,但因为长相平平,难以在演员道路上大放异彩,于是乎,就改行当导演。
靠着《生活的颤音》,崛起影坛,《人生》、《老井》、《百鸟朝凤》,让他成为第四代电影导演的代表之一,但更重要的是,他还是第五代导演的伯乐和精神导师,陈凯哥、章艺谋、顾常卫等等,都受过他的关照和提携。
而且担任厂长期间,把西影厂带上顶峰。
不过现在,吴天名还只是刚从厂长助理升的副厂长,脸上洋溢着热情,紧紧地握住手:
“我们绝对没有怠慢方老师的意思。”
“只是我们厂长和其他副厂长都是五六十岁的人,年纪大了,身体受不得路途颠簸。”
“所以由我和莫伸代表他和西影厂,来跟您当面聊《大秦之裂变》的改编工作。”
“也就是说,吴厂长全权负责?”
方言给两人倒上热水。
“可以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