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便道:&ldo;既玉娘身子不爽利,爷去东厢里凑乎一宿也无妨。&rdo;说着见四下无人,凑到玉娘脸上香了一口道:&ldo;今儿原是爷做差了,便依着玉娘,明儿若还如此,爷可不依。&rdo;倒真至东厢安置去了。玉娘倒是有些意外,想这柴世延哪里是个好脾性的汉子,真恼上来,从上房拂袖而去。不定半月一月也不见回转,玉娘虽说有意让他吃个教训,心下去却也拿不准,若他真恼了,两人不定又要冷下,不想他倒未恼。便过去亲瞧着打点了铺盖被褥,怕他冷,让婆子拢了一盆炭火在当屋,便要去,往前走几步,立在门帘子处,回首笑道:&ldo;爷真个不悔,若这会儿还想去别处也使的。&rdo;柴世延倒笑了,拢了被子侧躺下,真个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样儿:&ldo;玉娘莫用这些话儿来试探爷,这一宿爷只在这东厢,哪里也不去的。&rdo;说着又笑了一声道:&ldo;这里倒好,不若玉娘也与爷在这里安置便了。&rdo;玉娘脸一红,不再理会他,径去了,到了自己屋里秋竹来询:&ldo;让谁个在东厢守夜?&rdo;玉娘道:&ldo;使小荷去吧!&rdo;秋竹忙道:&ldo;那丫头心思重,得了这个机缘,怎会安生。&rdo;玉娘道:&ldo;他真收了小荷,倒也好,省得成日惦记着外头的人。&rdo;秋竹这才出去,不大会儿回来气道:&ldo;那小淫,妇倒得了意,不定早知娘要使她去,早浪的装扮了一番,这样的天,夹的脱了,倒换上纱的,立在风口里也不怕冻死个小淫,妇。&rdo;玉娘听她说的狠,不禁笑道:&ldo;你倒比我还恼,这些事怎防得住,只她有本事,由得她也没什么。&rdo;正说着话儿,忽门外的婆子领了小荷进来,小荷的脸色有些不好看,那婆子瞥了她一眼跟玉娘道:&ldo;爷吩咐不让人守夜,让唤个婆子在门外廊上守着便是了。&rdo;☆、31玉娘淡淡扫过小荷抿了抿唇:&ldo;既如此,使李婆子外头守着吧,她倒是个稳妥人儿,时候也不早了,下去歇着吧,我也乏了。&rdo;小荷脸白白哆哆嗦嗦的下去,秋竹道:&ldo;活该,穿这样少去勾汉子,怎不冻死个小淫,妇。&rdo;进去里间里铺床服侍着玉娘躺下。忽听玉娘道:&ldo;秋竹,赶明儿嫁了平安,你这性子且要收收呢,莫处处要强,哪个汉子是好脾性而的,真恼了你,不定就夫妻离心,哪有你的好。&rdo;秋竹道:&ldo;娘说的是,这些秋竹心里明白的,既应了嫁他,便是他家的人,奴婢也知三从四德呢。&rdo;好半晌听玉娘叹了一声:&ldo;只知三从四德也没甚好处,倒是要主意才是道理。&rdo;翻了个身脸儿朝里睡了。秋竹拢严实帐子,熄了灯,出去在外间的小榻上躺下,想起娘的话,可不是真真的理儿,虽生为女子,要依附汉子过活,却也要有自己的主意,错了主意,不定就落个怎样的下场,娘之前可不就如此,如今倒精明起来,她一边瞧着娘使出的手段,或轻或重,或亲或疏,倒真有用呢,至少目前拢住了爷的心,待得个子继傍身还愁什么。又想起平安临去那三个字,只觉心里踏实非常,安了心,闭上眼不大会儿便睡了。第二日玉娘刚起来,正在镜前梳妆呢,柴世延早早便过来了,玉娘瞥了他一眼道:&ldo;爷今儿倒早。&rdo;柴世延哪里是早,这一宿通没怎样睡,白日被二姐引逗起的火泄不出,燥的他翻来覆去睡不踏实,却又有些暗悔,适才遣走了小荷,既玉娘让她来,自是让他收用的,若不让她去,这会儿压在身下入捣一番,岂不爽利。翻个身又一想,今儿晚上若得了爽利,明儿说不准又近不得玉娘,虽小荷颇有几分姿色,跟玉娘如何比肩,往日还罢了,虽生的好姿色,总冷着性儿不得趣儿,如今却不然,那娇俏俏的眉眼儿,百伶百俐个性子,似嗔似喜的瞧他一眼,真真魂儿能飞了去。想起那软玉一般的身子,一身白肉,小巧巧一双玉足,干起事儿来好不销魂,前些年还道自己这个房下婆娘虽生的齐整却无甚趣儿,常常引以为憾,如今想来却是大谬,有这么个婆娘在屋里,何必还去惦记外头的妇人。思及此,又觉今儿自己还是熬上一宿的好,虽未在玉娘屋里睡,这一晚上倒是没住了惦记玉娘的心,故此,一早便起来匆匆洗漱过,便往玉娘屋来。坐在窗下的软榻上,眯眯瞧着玉娘梳头发,玉娘被他瞧得有些脸热,见戴好了髻儿,寻个由头遣了秋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