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前,墨雨终于从花香村回来,他打听到三十年前花香村收留了四个来历不明的乞丐,一个月后,花香村被屠,村民全部葬身火海。
常人很难将那四大家族与那四个来历不明的乞丐联系到一起。毕竟四大家族的家主是十年前才出现在豫州的,花香村被屠是三十年前,中间隔了二十年的时间。可荆子言还是从中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你那暗室里,有两株盆栽叫做玉兰,极难培育,我去问过花商,这豫州城里能培育这种玉兰的,只有花香村的人。据说这一技术他们从不外传。”荆子言沉声说着,“虽然林家以种植兰花闻名,却也培育不出这玉兰花。”
“他们不配,玉兰纯洁无暇,怎么是他们这种大奸大恶之辈能培育的出的。”听到兰花,黑衣人的愤怒染红了双眼。
“哦?我可听说他们可是有名的大善人,怎么就成了你口中的
大奸大恶之辈了?”荆子言循循善诱。
“呸。”黑衣人狠狠的卒了一口:“如果他们是大善人,那太阳就打西边出来了。”
他痛苦的闭上眼晴,良久才缓缓说道:“我姓花,名叫花贵,是当年花香村的幸存者。三十年前的花香村,紧挨着冀州的蜂和村。花香村养花,蜂和村养蜂,我们两个村子的村民互相取暖,虽然日子不富裕,却也不愁吃穿。”
“有一天,村子外躺着四个昏迷的乞丐,他们身上有伤,恰巧被我爹娘碰到,便好心把他们带回家,给了他们吃的。他们说他们是冀州人,他们村子遭到了山匪抢劫,他们是拼命逃出来的。一路乞讨到我们村子的。”
花贵神色坦然,完全没有被抓住时的惊慌,他顿了顿,继续道:“我爹娘心善,把他们四人的事儿告诉了村长。村长可怜他们身受重伤,也无处可去,便给他们在村子里找了两间茅草屋,让他们住下。”
“后来就在我们村子住下,跟着村子里的人学习种花培育技术。可谁知道,他们来了一个月后,在八月十五那天早上,我看到他们偷偷给村子里那口唯一的水井里投了一些粉末。”想到此处,花贵忍不住留下泪水。他抽噎着:“我那时才四岁,不知道他们投这些粉末干什么,没有多想,村民们继续从井里打水,到晚上,我才发现当日去打水的村民家都陷入了昏迷。因为
我家当日没去打水,躲过一劫。”
“是迷药?”荆子言冷不丁的开口问道。
花贵点点头。
“为什么下迷药?”听着当年的惨案,柳静颐心中唏嘘,却也想不明白,下迷药的意义。
“起初我也不明白,可当看到他们挨家挨户的杀人时,我才明白过来,下迷药是为了让他们不反抗。晚上他们四人径直闯入村民的家中,给那些昏迷的人一刀致命。”
“当日没有喝井中水的人,也被他们杀死,我爹娘就是这么被他们杀死的。我被爹娘藏在家中的地窖中,躲过一劫,却也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人杀死。”
“我看到外面有一群黑衣人,那四个人畜生将村民门杀害后,他们跟那群黑衣人的首领在说话,不知道那黑衣人说了什么,那四人将村民的尸体集中起来,放了一把火全部烧掉了,连带着,把整个村子也毁了。”
“我是花香村唯一的幸存者。”花贵不停的抽噎着。
柳静颐心中一阵唏嘘,想不到三十年前的村子,还有这样一段沉痛的过往。屠村,是为了掩盖秘密,或许花香村掩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吧。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对这花贵产生了一丝同情。
柳静颐能想到的,荆子言也能想到,他想到的只能更多,能够让背后之人用屠村这种惨绝人寰的方式来遮盖的秘密,一定不会小!
想到这,他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缓声问道:“当年屠戮
花香村之人,就是梅林华武这四家的家主?”
花贵用力的点点头:“虽然,他们的长相与当年有所差异,可我确定,这四家的家主就是当年的四个畜生!”
“你是如何认出他们的?”
“他们培育的花株的技术,是花香村的技术,其他地方根本不会有这样的技术!”花贵愤恨的说道:“武家培育的三色牡丹、林家培育的蝴蝶兰、华家培育的颜色纯正的白菊、梅家培育的金钟梅,这些都是花香村的秘籍,其他地方根本培育不出来!”
“可为何你不对他们本人下手?”荆子言有些不解。
花贵满腔的恨意,眼神中掩饰不住的杀机:“那是因为那四人作恶多端,重病缠身,不久于人世,我要让他们亲眼看着自己断子绝孙,杀人诛心,这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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