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不由一窒,门口的百姓吓得连连后退,兵长手下终究是身经百战的猎兽者,一怔之后“唰唰”掏出兵器,直指冰狼!
风七先是一怔,继而双目欲裂,红着双眼愤然地指着冰狼,咬牙道,“冰狼!你还我全家亲人的命来!”
说完,风七便要冲过去,却被一脸阴沉的兵长拦在身后。
兵长和手下有些不敢相信地望了重宇和水心月一眼后,目光死死锁定冰狼,却是问重宇和水心月道。
“重宇、水心月,你二人没有杀掉冰狼,为何还将冰狼带回风城?”
听出兵长的怀疑,水心月柳眉微蹙,重宇望了一眼风城城门口聚焦的越来越多的人群,朝水心月点头示意,重宇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
冰狼化形成中年男子,与水心月一道紧随其后。
当重宇将冰狼妻子被杀,继而杀人报仇之事道出,众人一片哗然!七嘴八舌、义愤填膺地指责冰狼信口雌黄!
兵长双目微凝,死死地盯着重宇,声音里有些愤怒,“重宇,妖兽的话你也信?他定是打不过你们,所以才故意编出这故事!阴险狡诈的妖兽之言,也只能骗骗你们两个涉世不深的小孩!”
兵长猎人公会的手下们出声附合,并且暗中将重宇、水心月也包围起来。
冷冷扫了众人一眼,冰狼冷笑一声,对重宇道,“我说了,人类就是如此阴险狡诈——也许你和这位少女你例外。好了!你们把我交给他们吧,不然,你们也会被杀的。”
说完,冰狼脸上露出决然的神情,只是目光仍然在风城的百姓中扫视,它仍然想找出那个杀其妻子的老头!
重宇瞥了一眼四周,果然,猎人公会中已经有人暗暗将兵器对着自己三人。重宇轻移脚步,暗暗站到水心月的身前。
“风七!”水心月心中的柔软似是被触动,杏眸泛波,突然朝着兵长身后的风七大喊道。
风七从兵长身后站出,走到最前面,神色复杂地望了一眼冰狼,与之前相比,目光里不光只是仇恨,还多了一丝同情。
“找出杀害冰狼妻子的老头,让冰狼手刃仇人,冰狼也甘愿死在你手下。以命偿命,你怎么说?”水心月一脸凛然地盯着风七道。
兵长面色微沉,却无言反驳,毕竟死的是风七一家,他人无法替风七做决定。
风七握紧双拳,嘴唇都似是咬出血来,终于点点头,众人顿时一片哗然,没有人相信冰狼真是为妻子报仇而狂怒杀人。
望着蠢蠢欲动的猎人公会成员,重宇的声音变得有些冰冷,“兵长,如果你只为了拿报酬,你的目的是不是不已经达到了?”
说完,重宇掏出兵长之前交给风七转交给重宇的地图,“我和你的约定也完成了。”
兵长脸色变幻,终是点点头,伸手示意手下放下手中的武器,“我明白了!不过,如果冰狼找不出所谓那个杀其妻子的老头,哼!”
重宇和水心月相视凛然地点点头,“如果真是这样,我们无话可说。”
风城只是一个小城,里面的人不过百户,与冰狼大体描述相符的老头排成一排,全身哆嗦着站在城门口,一个个面露恐惧,生怕被冰狼误认,说自己是是罪魁祸首!
冰狼来从第一个开始用力地嗅着,突然一老头拔腿狂跑!兵长冷哼一声,一名手下身形一闪,瞬间跃到老头跟前,一把拎起,扔到风七脚下。
冰狼身形骤然消失在原地,出现在老头面前,一脚踩在老头的胸口。
老头名叫葛肉,长相猥琐,此时因为害怕,浑身颤抖,跪倒在地,哭喊道,“大爷,求求你们放过我,我上有卧病在床的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三岁小儿。我当时只是一时财迷心窃,才做出此等昧心事,我只是一时糊涂呀!求你们放过我吧!”
冰狼双眼闪着幽光,发出令人心悸的阴寒,葛肉老头竟然当众尿湿了裤子。
居民中一人冷冷地盯着葛肉,“葛老头,谁不知道你家里就你一个人?哦,对了,还有一个水性扬花的寡妇,在我们风城她穿的、用的、吃的、喝的怕是最好的,这可都需要灵石来换,你能当着大家面说说,你的灵石从哪来的?”
风七一窒,一脸激愤,怒喝道,“就是因为你,间接害死我全家!葛肉,你该死!”
葛肉突然想到什么,争辩道,“人类与妖兽本来就势不两立,你们难道要为了一只妖兽杀我吗?”
此言一出,四周顿时一片寂静。就在大家无言以对时,水心月俏脸一凝,面色冰冷地走到葛肉面前。
“人类与灵兽的大战在千年前便终结了,消解仇恨还是继续血流成河的战争?依你之言是要选择后者了?人和灵兽同样是生灵,难道生为灵兽,就应该被人类残杀?”
“我——”葛肉一时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