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炽锋从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赶来守在榆桑身边,陪着她。
局势僵持着,作为整件事的旁观者,秦炽锋不得不站出来说句话,让事情能够朝较好的方面发展,也算一尽自己护花使者的责任,回护受逼迫的榆桑。
“这件事情稍后再说好吗?你们先回去冷静一下,她现在需要休息。”秦炽锋看两兄弟没有善罢甘休的打算,不想让榆桑跟他们多做纠缠。
“我不会再重复我的答案,刚才我所说的话就是事情的真相,至于你们信不信,我管不着。还有细节问题,方才在警察局的时候我已经说得很详细了,不想再重复一遍。”榆桑态度强硬,她说完就想要离开。
“你竟然那么冷血,他毕竟曾经是你的父亲,现在他死了,你不但无动于衷,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心,甚至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愿意回答,你真是好啊,好狠的心,好的很,好的很。”洄淅说的似乎是针对这件事,细听起来又有些别的意思,好像在扎桑骂槐似的。
“他从来都不是我的父亲,从来都不是。对于他的去世,我能有多大的感觉呢?”无视洄淅额前暴起的青筋,榆桑抛出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你!找到了好靠山,就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了,父亲至少照顾了你和杜姨几年,也算对你有养育之恩,你现在一句不承认就想撇清所有的关系吗?”洄淅对着榆桑反唇相讥,怒目而视,说出的话句句带刺,那副深恶痛绝的模样,简直恨不得将这些刺扎进榆桑的心里。
“那我是不是还要多谢他的照顾,对不起,我不稀罕。这么多年,我恨不能早点离开那个地方,再也不用见到你那个所谓的父亲。”说完之后转身就走的榆桑已经丧失了她所有的耐心,她觉得自己不能再呆在这个地方,听着昔日的好友对她哪怕一字一句的污蔑,那对她来说不是言语上的侮辱,而是友谊的渐渐破灭。
秦炽锋自然紧追着榆桑离开,洄淅被还算镇静的洄冼挡住了追逐榆桑的脚步,将他的活动范围限制在了原地。
“你怎么回事?那是榆桑,是和我们一起长大的榆桑,是我们的妹妹,是你最喜欢的榆桑,不是犯人,她没有犯任何的错误。在不了解事情真相的情况下,你怎么能那样指责她,甚至出言侮辱她,她不是我们的仇人,她是我们的亲人。”洄冼忍不住数落有些过分的洄淅,不理解为何他会如此莽撞偏激,不顾后果,特别是对象是榆桑,那个他一向珍之重之的榆桑。
“亲人?哥,你没听见她说什么吗,她不承认是我们家的人,父亲对她来说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她变了,她已经不是以前的榆桑了,至少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榆桑了,榆桑不会是这么冷情冷血的人。”洄淅对榆桑近来的表现很失望。
“你不了解榆桑,她所要承受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等以后你知道了一些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你就能理解她今天的所作所为了。”洄冼劝导着洄淅。
“我不理解的事情真多。应该说是你们的秘密真多,或者说是知道的事情比我多,你们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还有多少是我不了解的,还要瞒我多久呢?我今天才知道自己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洄淅对洄冼吼道,情绪激动。
洄淅的话并未引起洄冼太大的反应,足以说明这件事他早就知道。
“你知道,原来你早就知道。到头来,我才是最傻的那一个,事事都被你们瞒着不让我知道。现在我还傻兮兮地质问榆桑,我有什么资格,在父亲眼里,我什么都不是,所以他把我打得那么惨,那么用力地打我,不惜要我命的样子。我还当是他神智不清,一时糊涂,现在才知道是他不稀罕我这个假儿子,真是打死我活该,我还不知死活地任他打,以为他会顾念父子之情。什么父子之情,根本不存在,他当我们是什么,陌生人吗?死都懒得通知我们一声。”洄冼在身世和李泉的死的双重打击下,神智已接近崩溃的边缘。
“父亲对我们怎么样你不清楚吗?不然你现在的伤心难过难道是假的吗?你现在说的都是气话,随口就说出来,没有深思熟虑过,等你想明白了,就会醒悟过来现在你说的话有多么的离谱。”洄冼极力让洄淅冷静下来。
“哥,你别说了,好不好?我现在很乱,我要回家。”洄淅说着竟抱着头,蹲在了地上,声音止不住地哽咽起来。
李泉的死对洄淅的打击不可谓不大,再加上知悉自己并非李泉亲生子的事实,他现在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所有的事情再正常不过,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过段时间就会好的,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