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我只知道小锋昨天刚走,今天桑丫头的状态就不太对,您说这中间有什么关联呢?”华爷爷也很有做媒人的潜质,虽然没有明着应和秦老爷子的说法,但他说的这些话恰恰给秦老爷子的论断提供了一些模糊的论据,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我赞同”。
“你说臭小子如果知道了这其中的关联,会不会更兴奋呢?我到时候一定要先诈诈他,谁让他老是对我吹胡子瞪眼的。”秦老爷子就跟一个童心未泯的老顽童一样,提议给自己的儿子下套,那副憋着坏的模样真的很老奸巨猾。
“那就藏着掖着,不让小锋知道。”华伯给秦老爷子出主意,他的想法是干脆不告诉,就让小锋干着急。
“那不行,臭小子虽然浑是浑了点,好歹也是我的亲生儿子,为了他的终身幸福着想,告诉还是要告诉的,至于怎么告诉,什么时候告诉,就看我的心情好不好了。”秦老爷子的心还是偏向秦炽锋的。
“嘴硬。”华伯调侃秦老爷子。
秦老爷子当然不服气,正想回嘴的时候,榆桑下楼了,她跟饭桌上的人告别,然后急匆匆地出门了。
“还真是挺急的。”秦济说了一句,听起来像是感慨,声音虽然低,但还是被坐得离他最近,耳朵又好使的秦老爷子听到了。
“是啊,确实挺着急的。阿济,我跟你说啊,桑丫头平时可不是这样的,她都是文文静静的,跟梓黎小时候一点都不像,要不是她跟梓黎长得那么相像,我都怀疑她不是梓黎亲生的,估计像旃枇。但不管怎么样,梓黎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榆桑,既然把她托付给我,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竭尽所能地保护她,给她世界上最好的幸福,任何人想要伤害她,我都不会允许的。作为榆桑的长辈,你也应该有这样的觉悟,你听懂了吗?”秦老爷子的话里有着对榆桑最深切的保护意识,他也是在警告秦济以后不能也不许做出什么对榆桑不利的事。
“懂了,我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囡囡的事。大哥,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阿锋和囡囡的事,你同意吗?”秦济肯定地回应了秦老爷子的话,他还想要知道秦老爷子对榆桑和秦炽锋的事的确切看法。
“同意。你和我都很清楚,秦家的男人喜欢上杜家的女人好像是命中注定的事,逃也逃不掉的。刚开始的时候,我是不赞成这件事的,他们俩的年龄差距摆在那儿,这是其一,其二,没有人比我更明白,之前同样的事的结局何其凄惨,被留下的人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过着怎样悲伤的生活。可最后是阿锋说服了我,他眼底的坚韧执着,跟当初的你,当年的我一模一样,我说服不了我自己放弃,也不能让你回头,我还有什么办法去阻止一个已经走火入魔的人呢,我无能为力,这是命运给我们秦家的人下的魔咒。我很想亲眼看着这个魔咒被破除,我们做不到的事或许阿锋能做到。”秦老爷子万分确定地对秦济说出自己的想法以及产生这种支持想法的原因。
“阿锋做不到。”秦济对秦老爷子的看法不敢苟同,他抱着与秦老爷子截然相反的看法,而且态度不是一般地坚决。
“事在人为,既然避不开,试试又何妨呢?”秦老爷子似乎对宿命论的观点忠贞不二,认为这既然是命中注定的事,即使是失败也要经历一次才算数。
“大哥,不可能。”秦济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他认为试都不需要试,会失败是必然的事。
“但我们都阻止不了,你也尝试过了,失败了不是吗?”秦老爷子的观点建立在无法阻止的前提下,软硬兼施对固执的秦炽锋来说根本不管用。
秦济不说话了,因为秦老爷子说的是事实,他反驳不了。
通过上一次绑架榆桑胁迫秦炽锋的事情让秦济深刻地认识到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即使失去生命,秦炽锋都不会放弃榆桑,哪怕他成功的机会十分渺茫。
“阿济,年轻人的事让他们小辈自己解决吧,我们干涉不了了。”秦老爷子的话是在奉劝秦济别再使什么手段去阻止榆桑和秦炽锋在一起,大有让秦炽锋放手一搏的意思。
秦济没有说话,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脸色很是沉重。
秦老爷子细细地打量着秦济阴沉的神色,直觉他反对的原因不只是因为前车之鉴这么简单,还有更深层次的因素,他没有说出来,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阿济,你为什么这么反感桑丫头和阿锋在一起?”秦老爷子想要弄清楚秦济阻止榆桑和秦炽锋的关键因素,他选择直接问秦济,问得很是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