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或者是许舍眼巴巴的逮住人就叫爸爸,最终有天会对着沈乐怡说:其实你才是爸爸吧,爸爸们都很忙,没有妈妈陪我多。
听得沈乐怡不寒而栗,感觉论“剑走偏锋,立意新颖”的教育方法,董琪可以和傅雪组团去危言耸听、误人子弟。
效果显然很好,沈乐怡立刻就开始陷入沉思,忧患余生。工作之余思考的最多的就是“这婚怎么求?”
比如霸气十足的搂过他的肩膀,告诉他余生什么的,大有姐们罩着,就算他穷的身无寸缕,也照样可以活得人模狗样!
实践起来非常有难度,首先是身高差,她得站着小马扎上才能够到他的肩,然而这么一来,特别像是在捶肩砸背,画风就诡异的会往“父慈子孝”那个方向发展。其次,顾安那种厚积薄发,隐忍谦冲的性格,怎么能屈于她身下?再次她意志薄弱,别说顾安恃□□她了,只要不着寸缕,城池自破。然后,他就算是没有康黎集团加持的光环,当初在嵘城不也混的风生水起?
最后她得出的结论是,费个什么劲拿个什么桥求个什么婚,直接拐去民政局就好。
可是,顾安失联了。短信不回邮件未看电话关机,担心打给阿华询问,那边也是支支吾吾,语焉不详。
联想到顾天宇的困兽犹斗,顾则辉的气急败坏,愈发担忧起顾安来,囫囵吞枣的安排好日常事宜,看了眼桌上刚到的快递文件,沈乐怡连开封的意思都没有,满脑袋都是顾安去哪儿了,顾安怎么样。
这就么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到公司门口还处于游离状态,司机已经将车泊在路边等候多时。
沈乐怡上了车,褪下高跟鞋,将腿斜放,头抵在靠枕上闭目养神,心里盘算着要不要让傅雪顶她几天,她好去看看顾安那边到底怎么样了,能帮着善善后也是好的,再不济见个面心里也能踏实不少。又想到,现下集团内部派系之争还没平复,就这样把傅雪推到众人面前,底牌无疑又少了张,便开始认真考虑让董琪进天信的事,其实论经验和能力,董琪比她强不少,要不是因为上次佟阿姨为了配合傅雪做局而故意带走许舍的事,把董琪吓得够呛,对谁都不放心,坚持要自己上阵看孩子,所以才耽误到现在还没去天信。可是董琪要进入天信的话,还要不要再找个阿姨来,其实佟阿姨也不错,毕竟对许唯墨忠心耿耿。。。。。。
正琢磨着各种错综复杂的利害关系时,她才发现,路线不对劲!虽然她是个不分东南西北的路痴,可这直接上高速的路明显就是和家的方向背道而驰的。联想到刚才司机一反常态的没有下车去给她开车门。她一下就警醒了!
许唯墨曾经排专人指导过她关于自保方面的事情:细节决定成败,尽量不要去地下停车库,跟随人流从正门走出,司机也是精挑细选的,遇见事情先谈条件,拖的时间越久,把自己的身价抬的越高,争取到的生存几率就越高。
考虑到在高速公路上砸晕司机跳车逃跑简直跟同归于尽没有什么两样,她只好改用“怀柔政、策”利益攻心,想用金钱唤醒对方良知,满腔辞藻随着隔断板降下就要探口而出。
随着隔断板缓缓降下,后视镜映照出了熟悉的一双眼,熠熠生辉,眼尾弯了弯,露出柔和的曲线,含着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睡醒了?”
沈乐怡愣了愣,侧过身从座位空隙挤过去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他番--还好,全须全尾,毫发无伤,放下心后,想到她白白担心了整日,忿忿不平,便结结实实的往他胸上打了一拳,怒道:“你跑去哪儿了!这么久才来找我!惊喜整的跟惊吓似的!”
这拳因为愤怒,劲道十足,顾安没有躲,生生受着,闷哼了声,空出一只手,将她的拳头圈住,顺着骨缝往下探,两人手指交握,他轻轻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后续要处理的事情太多,耽误了。办完事就赶过来找你,陪我几天吧。”
我很想你,渴你若狂……”
沈乐怡手背上传来温濡的触感,挠的心里痒痒的,可还是在气恼着他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忽然消失,恨恨地回道:“没空!公司事情多!”手就要抽回去,又被他大力带回,险些人就要扑进他怀里。
车泊在路边,他握着她的手,指尖划过她的皮肤,细腻的如同在抚摸她的背脊,目光灼灼,声音暗哑迷离凑近她耳边低语:“我想你了,渴你若狂。”
沈乐怡的耳根红的到上了飞机都没有完全消散,逼问顾安后才明白这是场蓄谋已久的“团伙作案”:董琪暗搓搓的在几个月前就将她的护照签证都搞好了,阿华也是事先演练过的,毕竟让这么个冷酷的木头说谎实在是个技术活。包括傅雪那边都提前做了“功课”,帮董琪办好入职,并且亲自开始带她。佟阿姨也早早准备好入住,包括许唯墨都已亲自坐镇,准备感受感受儿孙绕膝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