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程序是合规的,但顾主任明明说程序没有走到这一步,公社为什么给出具拆迁同意书。
那就是内部进了内鬼。
尤安安想起来,前世拆迁就是和公社对接的,并没有接触第九大队的负责人。
大队长过来道:“公社在临岛,他们眼红我们的海水稻和对虾很久了,这是想咱们的村民赶到绝路,我们的村民没地方住,自然不能全力搞养殖。”
村长道:“咱们和临岛的矛盾从来没停过,以前咱们穷,处处被人压一头。现在咱们富起来了,有人不愿意。”
大队长:“今年秋天这一次养殖又是市里尤其看中的,如果减产,或者出现任何差池,我们都有吃挂落。”
“到时候,距离咱们最近的临岛地方大,和咱们海域情况相当,就会成为上面考虑的另一个试点。”
村长和大队长都是一脸凝重。
阮海洋冷笑道:“荣营长是吧,你看看我这文件有没有问题,不是要打架吗?躲到女人背后算什么男人!”
“什么玩意儿,我呸!”
几个战士听见他对营长出言不逊,气的拔腿就要上前,被荣铮拦住:“不用。”
荣铮步步逼近。
尤安安着急:“那是个孙子,你理他干嘛。”
荣铮捏住铁锨的一头,阮海洋发现他用了吃奶的力气,都没办法移动一步。
他知道自己武力不是对手,扔了铁锨跳到废弃瓦砾上。
“解放军打工人了,你们都给我看着,他今天敢动我一下,我写血书送到他们单位,我就不信,解放军的领导不讲理,不给我们小老百姓做主!”
他话音未落,被荣铮抓住小腿一把扯了下来。
“啊!”
阮海洋没能躲开,猝不及防摔了个屁股蹲,被荣铮拎着领子扯起来。
荣铮黑着脸,把他放到挖掘机的驾驶舱里,一只手将他按到驾驶座上,一只手帮他启动机器。
荣铮:“不是要施工吗?来,开始。”
挖掘机本身在沟沿上摇摇欲坠,现在只能维持微妙的平衡。
别说阮海洋是个外行,就是来个十几年的老司机,都不一定能确保能安全开下来,更别说施工了。
发动机启动后,整个挖掘机发出嗡鸣,阮海洋吓得差点尿裤子。
阮海洋在极度惊恐下,额头暴起青筋,已经完全顾不得自己的形象。
“你们愣着干什么,去公社找人啊,找公社主任来!让他看看北岛的村干部和驻军都是怎么欺负人的!”